花如渊老实道:“那如渊先退下了,大哥哥好好养病,我改日再来看你。”
小孩欢天喜地出了门,白应迟才扭过沉重的头颅,似是打定主意要好好问一问这件事,还未等他将琢磨了两个月那番语重心长的话说出口,鹤不归就主动抬起头,认真道:“师兄,我喜欢他。”
作者有话说:
【1】出自《诗经·小雅·采薇》
【2】出自《诗经·郑风·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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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交心
师弟开口就如此直白, 倒闹得白应迟说不出话了。
难道这种事不该是我问得难为情,你答得羞答答,一番拉扯和试探之后我小心确认你婉转承认的过程吗?
一句话就完了, 说明什么?
白应迟懵然之后心痛地想, 师弟之所以如此坦白, 定然是什么都想通透,决定好了的。
纵然之前瞒着还有些许犹疑,如今也胜不过想要同一个人相守的心。
而他认定了的事,别说十头牛,便是十头燮都拉不回来。
师兄头疼又心疼。
鹤不归觉得他现在的表情有些好笑,便也扯着他衣袖问:“怎么, 你不是想说这个么?”
“我是想说……”白应迟叹了口气,“就是想说这个, 只是没想到你承认得那么快。”原来打好的长篇大论的腹稿也没了用武之地, 不都说长兄如父么,家里孩子私定终身,做长辈的不得提点几句?
这还怎么提怎么点。
“那日愈灵泉边, 我知道你在, 反正都被看见了,且你最近像是吃了枣核梗着总吞吞吐吐的,定是想同我说这个又不好意思, 我索性承认。”鹤不归掀开被子下床, 拽着白应迟一截手腕往外走,“父母兄妹此生不得见,师尊恐怕早已仙去, 唯师兄师姐待我如初, 你们是我的家人, 此等大事自然该在想清楚的第一刻便告诉你们。”
白应迟:“外头有风。”
“和风花雨,品茶听萧。”鹤不归道,“我才好将心事说给你听。”
殿外有一方矮几,可坐于廊下赏花烹茶,鹤不归将人拉过去坐好,晒着暖阳,他认认真真地给白应迟点了一壶茶。
鹤不归恭谨奉上:“加了些菊花,降火的,若这件事师兄不同意,稍后我说了什么惹你不开心了,多喝些权当我赔罪。”
白应迟难得地翻了个白眼,接过茶一口闷下:“明知道我从不跟你生气,越这样说,倒像是小时候撒娇一般。”
鹤不归没否认,勾着唇歪头呷了一口,支起长腿看着殿外飞花,暖风拂面,夹着花香像是立刻就能将病气吹散,还他容光焕发。
自然,白应迟知道这叫人逢喜事精神爽,想是那几封书信,那个千里之外的人教他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