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下来两月,他过得一直都很开心,写了书信回家,爹爹也叫他好生念书,不要挂念。
一直开心到得知大哥哥病倒了,他急得在山下到处求人,想来灵枢宫探望。
即便现在说的都是高兴事,他一脸担忧之色也一览无遗,他仔细端详过鹤不归的脸色,苍白消瘦,嘴唇泛白,是永乐真人教过的贫血之症,他道:“我学了本事可以给大哥哥看病了。”
白应迟摸了摸孩子的后脑勺,笑得真切:“当真是极乖巧的孩子,才学了些东西就急急跑来给你家大哥哥看病啦?”
鹤不归也笑:“看来念书很认真,比你玉哥哥懂事多了。”
提起玉无缺,花如渊扬起小脑袋道:“玉哥哥下山前说过,他不在山里时,要我有时间便来看看大哥哥,要是大哥哥嘴馋了再送些婆婆做的饭食过来,你肯定喜欢吃,谁知他才刚走你就病倒了,他若是知道定会急坏的。”
鹤不归道:“我已经没事了,既是你特意送来的,今日午饭我便吃这个,回去告诉婆婆我只是将养,万不可同你玉哥哥提起我病了,知道吗?”
花如渊抿着唇郑重点头。
白应迟坐到床边,给鹤不归探了脉象,蓬勃有力,灵力涌动,已是大好,他终于放下心来,鹤不归问他:“你躲了我三日,是不是就怕我一见你就问外头的事。”
“可不么,但凡上了心,哪次不是时时刻刻挂在心里操心个没完。”白应迟将他手塞回被褥,“还没彻底恢复前我确实不敢见你,就怕你问东问西又着急,不肯好好躺着了。”
鹤不归听到此处立时坐正:“可是外头出了事?玉无缺那边如何了?啸月楼送来消息了吗?凌斯这几日又在哪里折腾?还有让师兄查的兵主身份,有眉目了吗?”
“你瞧瞧你。”白应迟连连摇头,“一件件说,靠着,没有出大事,虽算不得风平浪静,但许是老天也照顾你的身子,病着这些时日还当真没什么极紧要的。”
白应迟将信拿出来:“他们已经住进上清观,陵玉道长只在他们进山第二日匆匆见了木青君一面,便称病再不出现,岳庭芳一直在陵玉身边说是伺候病榻没再出来,木青君和玉无缺便一直在客殿闲着无事。”
白应迟又将在上清观山下和逍遥廷遇见的事一并说了,道:“那边还算太平,玉无缺每五日给你寄一封信,我没拆过,不过大抵也都是同木青君说的差不多,你自己看吧。”
花如渊眼睛一亮:“是玉哥哥寄来的信!”
“嗯。”鹤不归勾勾下巴,“不如你替我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