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知有些遗憾:“要是空房子还能找些线索, 这都有人住了几十年,痕迹早没了,人不在也问不到情况, 师尊岂不是很伤心。”
玉无缺看了眼鹤不归紧闭的房门, 伤心不见得,失落是有的,但肯定早就习惯了, 他自己这些年一个人去找也不是没找过, 漫无目的地落空是常态。
这次好歹有酒有可能知情的住家, 等人回来再问一次,兴许有别的线索。
玉无缺:“哄他几日就好了, 没大事。”
“那你失落什么?”空知转头便问,“这几日话都少了一大半。”素日围着师尊团团转吵得人耳根子疼, 突然文静起来反倒叫人不习惯。
玉无缺琢磨了一下,将人拉到远离人群的尾舱,盯着琉璃窗外的云雾一脸深沉道:“他不答应我。”
空知迷惑住,重复了一遍:“他不答应你。”
“也不是不答应,是根本不想听我说心里话,关于这方面的。”玉无缺指指自己的心,然后问,“我以为亲近他的事都做了,他没拒绝就是喜欢我,难不成师尊根本就是会错了意?”
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他又没收过徒弟,会不会根本分不清师徒和有情人之间的言行举止。
空知却瞪大了眼睛:“亲近的事都做了,嚯!你干了什么啊!”
玉无缺吓了一跳,有些不好意思地嗫嚅起来:“亲了他。”
空知难以置信:“没被打?”
“没有啊。”玉无缺还颇得意,“都好几次了。”
加上偷亲其实也就三回,前两次勉强不算,那杏花林里的吻和那个人温柔的眼神,玉无缺理所应当地觉得鹤不归应当是接受了自己的情谊的。
可好好的腻了一阵,转头他又不高兴了。
所以说同幼稚之人说情爱之事就很窒息,鹤不归又爱起小性子,你都不知道他到底是真的不懂还是不懂装懂。
后者都还好说,拉拉扯扯的小把戏搞一搞算是情趣。
若是前者,或者他根本就是用这种方式拒绝。
玉无缺叹了天大一口气。
空知笃定得答:“师尊喜欢你。”
玉无缺噘着嘴:“你说了不算。”
“我说了不算,谁说了算?”空知道,“我在浮空殿陪了师尊四十余年,他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一个眼神我便懂了。”
他拍拍玉无缺的肩,给他加油打气:“你放心,师尊很喜欢你。”
不止是做饭好吃,长得好看,修炼刻苦,悟性又高这么多优点,这样的徒弟哪个当师父的不喜欢?
空知:“至于别的,亲亲抱抱都没把你头打烂就是真的喜欢了,只是师尊脸皮薄,这些事他又没经历过,你突然把什么都摊开了不是让人难为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