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旗道:“我去查。”
“好。”鹤不归往后一靠,“那去玄戒门住下,走一步看一步吧。”
……
坐了一天马车,本就疲惫,又加上一顿索然无味的接风宴,把鹤不归给彻底吃蔫了。
一行人回了客院,玉无缺和空知忙着归置行李,鹤不归独自一人坐在小院中散酒气。
这顿酒,又是白喝,简直上了萧旗那厮的鬼当。
是花锦云邀请,鹤不归自然赏脸去吃了,住到人家府邸,还要翻别人家底,这脸该赏,主要还想观察反目兄弟怎么当众演戏,会不会也有当着外人面砸盘子摔筷子的热闹场面,那倒是可以好好嗑瓜子,看看这对兄弟谁心中有鬼。
可惜,这些老油条都是场面人,虽不至于兄友弟恭那般亲热,面子上还是过得去,鹤不归没找到马脚,只觉得花锦云不似先前那般咄咄逼人,玉无缺和自己坐在桌上,他言辞既不尖酸也不争锋相对,像是突然对身体藏着钥匙能把你家祖宅打开的玉无缺失去了所有兴趣。
花锦云全程话不多,有气无力,脸无血色,鹤不归本想散些灵压去试探又怕打草惊蛇,只看面相,花锦云身体状况像是出了问题,只是他刻意隐藏着。
“师尊在想什么?”玉无缺端过来三碗醒酒汤,舀起来试了试温度,推给鹤不归,“喝了再说,我们自己煮的。”
鹤不归想着事,喝罢问道:“你有没有发现,花锦云涂了粉。”
玉无缺懵了一下:“涂了粉?”
等一下,为什么大家在喝酒,你却在看别的男人有没有涂粉?
见他不理解,鹤不归还强调:“像女子一样涂脂抹粉。”
玉无缺道:“我没正眼看他。”
鹤不归瞥他一眼:“你为何不看?”
玉无缺觉得好笑:“他又不好看,我看他作甚!”
鹤不归恨铁不成钢地道:“办正事,叫你观察他是否古怪,谁叫你去看他长得好不好看。”
“哦哦。”心中有鬼的是玉无缺自己,他撇着嘴道,“我没注意。”
“涂了的。”空知也坐下,捧着对他根本没用但他强烈要求也喝一碗的醒酒汤道,“我瞧得很清楚,很厚一层,除了脸,脖颈和手都涂了,但脖颈后头没抹匀,泛着青灰,血脉臌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