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发现,只是喊喊你。】
玉无缺侧过头还是一脸的紧张兮兮,他又贴紧鹤不归几寸。
【我还以为师尊有发现,你靠后些,我打前阵。】
夜黑风高意味着亥时过了,一个陌生古怪的岛屿纵然让人无法安心。
但身边之人的身体让玉无缺随时都提着口气,在这天之涯海之角的荒地,纯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万一出点意外,除了鹤不归本身,能有一战之力的只有自己,他必须全程高度戒备。
【岛上没有察觉到灵压。】
鹤不归将手搭在他肩上,轻轻挠了他两下,似安慰也似逗弄。
【别紧张。】
玉无缺抿了抿唇。
【我不是紧张。】
鹤不归收回手,玉无缺向后一捞,不安分的爪子将人的手腕一箍,拉回袖里藏着。
【师尊别离我太远,我不放心。】
护犊子的心昭然若揭,鹤不归贪恋那点指尖温暖,也就没有挣脱,随他牵着,此人背影都绷着,歪扭的发髻旁呲着几根没梳好的毛发,鹤不归又想笑又想起某种小动物,是了,山野里抱着松果的松鼠,随时把松果看得死紧,谁敢打松果的主意,便呲着毛跟人狠狠干上一架。
就像现在的玉无缺,气势汹汹地藏着自己的手,鹤不归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放松些,我没事的。】
穿过峭壁,沿着唯一的一条小路走了一炷香的时间,海岛上住家最密集的村落到了,瑞溯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户挂着海贝风铃的人家:“那就是我家。”
【师尊,你听见歌声了吗?】
【什么歌声?】
【有人唱歌,时有时无,会钻人脑子。】
【我听不见。】
鹤不归感知四周灵压,半点也没有,他又道。
【是魂术?可无人在附近施法。】
【我也觉得奇怪,反反复复就唱那么一首,听声音,像是神女。】
玉无缺凝神细听,越深入村落,歌声越清晰,似是每户人家都有。可比起天极宫上浊月的扫荡之势,这里的浊月法力低微到可以忽略不计。
【唱的什么?】
玉无缺努力辨别,却对上古语言半点都理解不了,他无奈地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