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应迟道:“但现在烈燕堂已然跳出来和我们作对了。”
“细想想,很合理。”鹤不归说,“两族积怨已深,鸦莹心里有恨,又不只是对凌斯和血渊殿,烈燕堂是妖修大派,此时跳出来和我们作对,是族系使命,从他们给我让路便知,一码归一码,烈燕堂门清,并没有见风使舵的意思。”
白应迟叹了一口气:“碎月群岛的航路已经关闭,非妖族之人他们不会让你们上岛,更别说倚靠洋流深入腹地。”
“只要洋流未断,就一定能想到办法过去。”鹤不归道,“我们二人佯装去千鹤城采办,带上人马正好布防。东海封海半年,神女掐这个时间点绝非偶然,那就是说,我们还有半年的时间可以查清楚事情原委。他们在东边,我去西边,避开东边乱局,正好掩人耳目。”
白应迟还是觉得不妥:“那玉无缺带着也不安全,你不是说,神女对不死城的事知道得太多,一眼识破他体内钥匙,你们二人乔装深入敌穴,万一落入她手中……”
“师兄,一来,他们放着捷径不走,把玉无缺丢下了;二来,若我不出手,玉无缺去无量斋是必死无疑,这两件事说明什么?”
白应迟道:“玉无缺的生死,那神女不在乎。”
“玉无缺意味着不死城门钥,那神女不在乎,说明她对不死城有其他的念头。”鹤不归道,“比开门还重要的念头,我必须知道是什么。”
“况且局势混乱,师兄要坐镇宫中,将危局压下去,妖族指望以此和人族抗衡是异想天开,可未必就没有小人浑水摸鱼。”
白应迟无奈道:“说来说去,你就是非去不可,是不是师兄再怎么劝,你都不听了?”
“不听。”鹤不归直白得很,“你不让我去,就是信不过我,觉得我无能。”
白应迟坐直:“我没有!”
“你没有就会同意我去。”鹤不归耍赖,“哪那么多话,难道我连出趟海的能力都没有么,就非得你看着?”
白应迟说不过他,举手投降:“行行行,去,师兄放你去,人马给你备好,带去千鹤城听你调动,你和无缺有任何最新动向务必第一时间告诉我,其余的,我不多嘴了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