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徒儿记下了。”
玉无缺大快朵颐地吃起来,快速吃了两大碗,为了让鹤不归高兴,抱着和招牌菜同归于尽的心思将面前食物一扫而空,吃得差不多发现鹤不归眼皮耷拉的,他替师尊将软发往后顺了顺,轻声道:“困了?”
“唔。”
“走,回去休息。”
雪夜闹市,还有三两商贩没有收摊,家家红灯笼摇曳,鹤不归手上也提着一个,玉无缺左手大包小包地扛着,右手虚虚地抓着鹤不归的衣袖。
师尊前夜熬了通宵,现在闹瞌睡,走路都不稳当,提着灯笼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说话都起了懒懒的调子。
“冷吗?”
“有一点。”
“我手很热,你要不要扣紧些。”
“不要。”
“可是你冷呀,来,我给师尊捂手。”
“拿开,像什么话。”
鹤不归越说不要,玉无缺越有一种牛不喝水强按头的倔,非要把人牵紧。
即便换来鹤不归的怒视他也可以厚着脸皮当没看见,撤手撤不掉,也着实捂着舒服,鹤不归只能由他去了。
“回去就睡了啊,今夜可不能熬了,以后师尊不听话,我就爬你窗户!”
“你真的很烦人。”
“那怎么办,都被你收了,唉唉,你别掐我。”
“啊呀!”
“唉唉——别掐了!”
生辰过完,年货买够,二人没有再留的道理,除夕当天家家门窗紧闭,早就回去过年了,街上冷清了不少,玉无缺还是赶马出了城。
又行两日,遇到了折返的空知。
“你怎么还跑一趟?”鹤不归掀开帘子问道,“师兄让你来的?”
空知上前一步:“回禀主人,妖族在要紧关隘设了埋伏,最近几日已有道门连连遭遇不测,就连天极宫附近也藏了不少人,宫主怕主人路上不安全,让我前来接应。”
鹤不归一听,微微蹙起眉,捻了丝神识扫过四周群山,果然发现了些端倪,确实有埋伏的痕迹。
但奇怪的是,只有痕迹没有人,生的篝火还冒着烟,人像是刚走不久。
空知道:“靠近天极宫地界,设伏的是烈燕堂的人,最近这条路只有主人会经过,故而他们突然撤了人手。”
鹤不归道:“烈燕堂也掺和进来了?”
空知道:“不知是身不由己,还是心甘情愿,不过他们给主人让路,想来还记着主人搭救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