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早上九点,他们在露天餐厅用早餐。
一张长桌,有几个是斯悦不认识的人,还有成野和米牧歌,不过他们显然都是认识白简的。
他们谈话的内容也超过斯悦的认知范畴了,已经上升到批判性、国际性,以及各种商场里才会用到的专属名词。
白鹭咬着一只大蟹腿,他歪着头,不小心看见了斯悦下颌处的咬痕,他指了指那个位置,“阿悦,你受伤了。”
蒋雨没参与他哥和白简他们的谈话,他不像白鹭坐在斯悦的对面,他就在斯悦的旁边,还刚好是坐在有咬痕那一侧的位置。
听见白鹭说的话,他咽下嘴里的半个包子,扭头朝斯悦看过去。
咬痕的面积不大,但看起来咬得挺狠也挺深,伤口赤红,周边一圈儿发紫,也有可能是斯悦皮肤太白了,所以显得很可怕。
“一看就是白简咬的。”蒋雨的包子是自助式的,面皮是一张饼,馅料是生的章鱼足和三文鱼,他自己包好了往嘴里塞。
白鹭不明白,“我哥为什么咬你?”
这属于白鹭的知识盲区,他知道交尾,就像人类小孩儿知道生宝宝,但其中的过程和细节,他是不清楚的。
而这咬一口,在他看来就更加无法理解了。
看着就很疼。
蒋雨用筷子敲了白鹭的头一下,“小屁孩瞎打听什么?”
“阿悦还比我小呢,他都和我哥结婚了。”
“你和人类比?人类只能活到八九十,你也去比?”
“那我哥为什么要咬阿悦?”
“你现在不用问,以后就知道了。”
“为什么我现在不能知道?”
“现在说了你也不会懂。”
两人斗了半天嘴,最后以蒋雨不搭理白鹭而作为结束。
蒋雨吃饱了,靠在椅子上,扭头意味深长地对斯悦说道:“和白简在一起肯定很可怕。”
斯悦:“为什么?”他用热的红茶冲进牛奶里,热气顿时翻涌上来,白鹭鼓掌,“好厉害!”
蒋雨:“……”
“白简这么多年头一回喜欢人,你还是人类,”蒋雨本来想用手戳一下斯悦下颌的咬痕,想到对方的身份,又按捺下了,只说,“如果你不是人类,这个咬痕不会这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