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返祖的时候,我哥不至于理智尽失,他还是能自控的,但他今晚好凶啊真的,”白鹭碎碎念,“他以为我会和他抢阿悦吗?我不敢的。”
“白鹭小少爷,不能说你不敢,要说你不会。”
“哦,”白鹭低头,“我不会的。”
陈叔语重心长,“这也算好事,阿悦少爷在,能很大程度上慰藉控制白简先生,否则今晚这片海域,又要被搅个乱七八糟。”
白鹭瘪瘪嘴,“可是阿悦要在我哥手上呆一个晚上,他好惨呐。”
他看见他哥那样儿都觉得害怕,阿悦都不怕的吗?
他们始祖长得和现在的人鱼是很不相同的,而他哥因为受到了始祖的诅咒,身体各部分也被同化,除了没有犄角,返祖时,他哥的残暴,反复无常,恶劣,形象,都是和始祖如出一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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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五点,月亮沉下去。
陈叔算着时候,阁楼外的灯光忽然亮起,客厅里最大的那盏水晶灯将宅邸照亮得恍若白昼。
白鹭爬起来,“结束了?”
陈叔戴上眼镜,“白鹭小少爷赶紧去休息吧,我去叫人打扫屋内。”
宅邸里的工作人员似乎早就习惯了每月一次的反常,将地上,桌子上海底生物的残肢败体用巨大的黑色塑料袋装好扎紧,将家具移到一旁,地毯则从最边缘开始卷起,卷到最后。
白简抱着怀中的人上楼,两个人的身上都还是湿漉漉的。
白鹭站在楼梯口,在看见白简抱着斯悦上来的时候,神态紧张地打了个招呼,“哥,阿悦没事儿吧?”
“只是太累了,我送他回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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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悦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下午,他睁开了眼睛,恰好对上窗外漫天的金色夕阳,连云都被染成了大片的金色。
连睁眼的动作做完后都觉得很疲惫,他掀开被子,掀开得十分困难,手臂发酸,腰也是酸的,腿更不用说了,又酸又痛。
他怀疑昨晚不是和白简在一起,而是被大卡车翻来覆去给碾了一遍。
甚至连脑子都好像是死机后重启的空白状态。
他现在知道白简之前说的,和他相处,可能会被影响是什么意思了。
昨晚的情况,是白简在引导他。
引诱他到白简身边去,引诱他主动去摸那两条宛如有着自己的思想的鱼鳍,两条鱼鳍好像也因此受到了莫大的鼓励,圈住他的手腕直接将他禁锢在白简的怀中。
斯悦揉了揉太阳穴,将被子重新盖上,闻了下味道,还好,不是鱼腥味儿,是沐浴露的味道。
熟悉的味道让斯悦舒服了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