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起来,咱不还有件很重要的事情,一直没弄明白来着!”谢恒颜一下子坐起身,十足认真地道。
“……”印斟悻悻然收了手,问他,“什么事?”
他只感觉,目前已有太多事情说不清楚,弯弯绕绕整一大圈下来,一时间根本找不见头尾在何处。
但在谢恒颜一声大叫引起印斟的注意过后,他自己却又躺了下来,脑袋陷进枕头里,放缓了声线,幽幽与印斟说道:“你这一月来,在容府地牢里,应该没少与成道逢碰面吧?”
“怎么?”印斟疑道。
“没什么,我就想知道,有关你自己的身世,难道没向他提过么?”谢恒颜侧目道。
“……”方提及此处,印斟倒是会过意来,仔细想了又想,最终很是肯定地对谢恒颜说:“……没有。”
“那算是完蛋了。”谢恒颜困扰地抓了抓头,“有些我知道的,未必能同你说明,毕竟业生印的限制在那儿,我自己也怕死怕得要命。”
印斟看向他,只无所谓道:“没让你什么都说,有些不必要知道的,我也没打算知道。”
“不……印斟,你不能这样想。”谢恒颜一把抓过他,语气是鲜少出现的严肃,“关于你的父母双亲,早一年前在永村的时候,杨老村长就有意无意提过……虽不能确定他们就是,但我认为他二人的存在,必定与现在的方焉脱不开关系。”
印斟没有说话。他不得不承认,谢恒颜这一番话从根本上看,其实具有值得推敲的逻辑在内。
可他早前在受困于海岛的那段漫长日子里,不是没思考过穆家夫妇与自己的更深一层联系,只是当时找不到头绪,目前的线索也只是变得更琐碎复杂了而已。
“颜颜。”
“嗯,干啥?”
“我原来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刚出生那段时间的事情?”印斟揽过谢恒颜的肩膀。
他的声音很沉很沉,好像从心脏深处传出来的一样,谢恒颜只听了一道,便忍不住将他推远一些,哽着嗓子反问道:“什么?你不是都忘记了吗?”
“那是很小很小的时候,只粗略记得一个片段。”印斟抬起眼来,面前仿佛又是当年那场漫山遍野的大火,以及在熊熊热气冲天的废墟之间,那个女人含泪逃离的绝情背影。
“我记得我娘说,如果一开始让我死了,应该比什么都好。”印斟抬头望天,喃喃说道,“她叫我不要恨她,说完这两句话,她转头就走了……将我一个人留在火海里,随时准备等死。”
“我对我娘的第一印象,所有印象……大概都在那个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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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吵完架的印斟,和刚生完气的傀儡躺在床上
印斟:啊,烦死了……烦得想上他。(在开车的边缘试探)
然而旁边的谢恒颜……(不光没当回事,而且完完全全在想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