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平稞,你不要捣乱!”小绿皱眉道,“我和小谢在谈重要的事……”
平稞怒声道:“什么叫捣乱,你俩闹出这事之前,为啥不预先同我商量?”
小绿道:“事发突然,如何与你商量?”
平稞道:“行吧行吧,反正每次这类破事,从不把我放在眼里……等将来被杀头了,咱们就一块死吧,全都死了算了!”
“大晚上的,你突然发什么疯?”小绿难以置信道,“今早是给念儿看病,才撞上容府来的猎鹰……且那鹰又不是咱们杀的,哪怕问起罪来,也不会落到你的头上!”
平稞闻言,却越发与她置气:“是了,老板娘当然不觉害怕!你既捡了一只傀儡回来,出钱出力,每日带他东躲西藏不说,还替他养个瞎眼小孩——你究竟图什么?他就什么都好,值得你拿命去搏?”
小绿经他这么一问,不知怎的,忽是红了眼眶,半天憋不住一句话来,平稞还待要开口继续,却被谢恒颜悄悄拉住了,两人愣生生杵在小绿面前,见她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可她到底是没哭出来,只抬手狠狠抹一把脸,说:“你们男人都是讨厌鬼!”
言罢头也不回,摔门转身进了卧房。眼下便只剩谢恒颜与平稞二人,怔然站在酒馆门后,彼时面面相觑,平稞还瞪大一双眼睛,仿佛是浑然不知所措。
“那个,我还有事……先回去了。”过了一会儿,谢恒颜也说,“嗯,你若有空……就哄哄小绿姐吧,多哄哄她。”
“凭什么我哄……哎,混蛋,你怎不去哄?”
平稞半句话还没说完,谢恒颜却是失魂落魄的,一人飘飘然走向了后院。
这会他满心想的都是印斟,眼下小绿如何,平稞如何,根本分不出余力再去惦记。
印斟印斟印斟印斟……
印斟到底在哪儿?
谢恒颜抱紧双膝,坐在卧房内的窗前,如今烛灯未燃,仅靠天外一轮弯月来暂以照明。
到现在算起来,他们分开了多久?少说一月得有了,平朝城那头也传来了消息,可他连印斟半片影子都没能摸着。
“你是在躲我不成?”
谢恒颜禁不住在想,会不会印斟回来之后,便改变了主意……不愿认他当媳妇了,或者说……已经不要他了?
成道逢遇刺甚么的,全是假的,真正的印斟早已归顺了容府,现同康问两人做最好的搭档,往后便是斩妖除魔,还拿什么傀儡做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