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人。”
容十涟端起茶碗,面色丝毫未改,只一五一十地与众人道:“今晨帐外,隐约感觉……有人藏着,在窥听什么。等我发现的时候,他已经拔腿跑远了。”
“居然还有这等事情?”谢恒颜饭碗一搁,惊声喝道,“是谁家死变/态,捉起来,给他暴打一顿!”
乌纳却并不怎么相信:“村里谁有这种龌龊习惯?二十多年熬都过来了,我还从没听说过。”
容十涟:“不信,你自己问印斟。”
印斟点了点头,应声说道:“确有此事。”
“你不是上码头了吗?”谢恒颜狐疑地问,“咋又去找糖水姐姐了?”
谢恒颜如今所说的,正好是乌纳想问的。虽然他并不担心,这两人之间能有什么天大的腻歪——但有些男人的占有欲,就是强烈到超乎想象,眼里简直干净得要命,根本容不得半粒沙子。
“你们到底有没有抓住重点!”容十涟还没平静多久,眼看就这么恼了,声音都在瞬间变调,“我说帐外有人窥听,现人都跑没影儿了,也没弄清到底是谁——我们要担心的,难道不是这个?”
“涟妹,你冷静一点。仔细想想,说不定只是幻觉。”乌纳温声道,“不然,就是什么猫猫狗狗的,黄鼠狼也说不定,跑起来动作太大,看起来像人而已。”
容十涟赫然而怒道:“幻觉幻觉幻觉,天天说我有幻觉!你不觉得累,我都替你累了!”
乌纳道:“唉,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近来情绪不佳,偶尔出现这样的状况,我可以理解。但对凡事都敏感警觉,更容易伤到自己,涟妹,我这是在关心你。”
容十涟听完没能消停,反是愈发感到气恼:“情绪不佳?你说得轻巧,我是为什么情绪不佳?”
“不是……不是……”乌纳在笨嘴拙舌方面,完全与之前的印斟如出一辙。
好歹人印斟牙尖嘴利,不管遇到什么都有话能回击,这会儿乌纳却是真可怜了,口水仗赢不了人家,主动服输还要被容十涟紧抓不放。
“可能真的是错觉吧。”印斟开始同情他了,“本来就没看清,沿路一直追道这里,也什么都没看到。”
谢恒颜道:“我觉得也是。你俩聊的啥东西,怎还有人跑去偷听……唔,咳咳咳,救……”说完这话时,却不小心吞进一根鱼刺,卡喉咙里,登时将这傀儡急得半死,“我我我……印、印斟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