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恒颜让他这一通炸怕了,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干巴巴道:“这、这样吗?你的意思是说……你,单想与我一人独处,不喜欢同大家一起?”
“是,只有你。”印斟肯定地道,“在我眼里,只容得下你。所以我更不想在你旁边,看到什么别的人,谁都不行,狗也不行!”
“好……好,我知道了。”谢恒颜温声安抚道,“等明天,我在家里做饭给你吃,不喊别人就是了……你想同我单独过年是不是?”
“这不是单独过年的问题……我刚说那么多,你一个字也没听懂。”印斟感觉自己快上火了,“谢恒颜,我,只要,你。明白吗?不光明天,后天,大后天……往后不管什么时候,我都只要你一个人,你也只准要我,听懂没?”
“听懂了!”
谢恒颜立正站稳,一本正经地道:“所以,咱们去快找陈琅吧,我肚子饿了,好想吃饭呀!”
印斟:“……”
谢恒颜兴冲冲地拉他:“走吧!”
“算了。”
这一回的印斟,终于是彻底地,完全地颓了下来,“简直……对猪弹琴。”
——他现已用空所有的力气,什么也不想说,什么也不想做了。
有时候,印斟真忍不住想,这根木头笨到如此地步,自己到底怎么喜欢他的?
是品味独特?还是心态猎奇?
分明方才那一番表白,但凡是个明眼人,都能立马看穿。偏偏谢恒颜一句也没能听懂,从始至终,就只有印斟一人在心慌意乱,所有思绪搅作一团,根本就骇得难以收拾——就算是这样,他也在想方设法,试图将内心极度渴望的感情,一并传达给对方,至少让他明白这份心意。
暗中吃醋的是印斟,妒忌横生的也是印斟。
相反再转头来看谢恒颜——他却总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好像一点那方面也意思也没有。
印斟本来脸皮就薄得要命,一颗自尊心更是即踩即碎。何况这又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鼓起勇气跟人表白,谢恒颜给出的反应简直一言难尽,印斟遭受到的挫败心理便愈发强烈,以至于之后很长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卡在那层阴影里走不出来。
反正谢恒颜再拉他,他就默默在后跟着,一句话也不说了。而二愣子傀儡这粗神经的,却浑然不觉异常,顾自在前走得大摇大摆,甚至十分高兴地问他:“印斟,咱们明天吃什么呢?”
印斟道:“随便。”
“没有随便这道菜。”谢恒颜道,“不过刚刚你亲我的时候,软软滑滑的,我就好想吃酱猪舌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