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说像哥哥, 也比像他那位神经爹要好吧!
乌骞多少有点无语:“呃, 是这样吗?他像你爹啊, 那可真是太……太太太体贴了。”
“嗯!所以说嘛,我俩不适合。”谢恒颜点头应和, “还是不要做朋友比较好。”
乌骞陡然惊问:“为什么?你刚不是才夸他很好很好吗!”
谢恒颜却是笑了笑, 低头拨弄着手里的针线, 露出毫无波动的释然表情:“……我不想和臭大人做朋友。”
“不行!你一定要和臭大人做朋友!”乌骞蓦地上前, 锁住谢恒颜双肩, 格外激动地朝他喊道,“不然臭大人他、他就不肯带我一起出……”
——话刚说到一半,他又像无端想起什么似的,十分自觉地闭起了嘴巴。
谢恒颜却由此起了疑心,再次放下手中针线,起身四下环顾一周,不大高兴地问:“阿骞,你是不是在套我话啊?印斟他来找过你了?”
“没有没有没有!”
乌骞脸色骤然转绿,立马伸手抱紧谢恒颜的胳膊,又是摸又是蹭道:“我这是在担心你啊——你和碰不得哥哥闹了好几天矛盾,你不高兴,他也不高兴,我当然是盼你们俩快点和好啦!”
谢恒颜冷笑一声,倏而变了语调,显是嘲讽地道:“我没有不高兴,我高兴得很!”
乌骞可怜巴巴道:“那你快原谅碰不得哥哥吧,他昨晚一人在帐篷里睡,都委屈得偷偷哭了……”
草丛:“……”
谢恒颜轻飘飘地道:“我原谅他了啊。”
乌骞:“真的假的?”
“……我就是不想看到他而已。”
刚说完这一句,谢恒颜即是弯腰下去,匆忙收拾起手边扎堆的各类材料。
其实压根不用多想,光看这一番异常举措,便知傀儡恐是已嗅出味儿来了,多半准备逃往别的地方继续藏身。
然而乌骞却是不依不饶赶了上来,两手拖住谢恒颜的袖子,咬牙喊道:“不行,我不准你走!我们话还没说完呢!”
谢恒颜杏目瞪圆,小声吓唬他道:“你再抓我,我喊糖水姐姐过来了!”
“哎呀,你们怎么……怎么都拿臭大人来威胁我啊!”乌骞当真是头疼得厉害,然正松懈间,眼看谢恒颜又在盘算如何跑路了,慌忙冲上去抱着傀儡的小腿,连连出声哀求道:“颜颜你不能走,你这一走,我的梦就彻底碎了!你知道打碎小孩子的梦有多过分吗?你这样太卑鄙了!我会伤心到哭的!”
谢恒颜道:“那我见到印斟,还天天做噩梦呢!谁关心我会不会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