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德奕长叹一声,无可奈何道:“乌纳这孩子,一直就是这样。加上造船也并非一件容易事情,没人愿意拿剩余不多的性命,去做一把风险极大的赌注。”
“那如果现在我有办法,能让赌注的风险化到最小呢?”谢恒颜突然问道。
杨德奕不太确信地道:“……你有什么办法?”
谢恒颜并没有把话题继续往下延伸。他抬眼望向杨德奕,忽又别有意味地道:“其实我今天过来,是另有一件事情,想要找您打听清楚。”
杨德奕:“你说罢,我定然知无不言。”
谢恒颜:“我记得村长您曾经说过,您和您的家人,是第一批到往岛上安家落户的住民。”
杨德奕:“……是。”
“在此之前,这座岛上还有别人来过吗?”谢恒颜问,“又或者说……有没有什么特别明显的生活迹象,证明这里以前是住过活人的?”
杨德奕皱了眉头,略加思索一番,方是迟疑地道:“我们当时来的那阵儿,整座海岛都是空的,没有见到任何活人的踪影……但也不曾见过死人的尸骨。”
谢恒颜疑道:“就是一座空岛,什么也没有?”
“不,光这么一座空岛,我们也不会选择长期落脚。”杨德奕摇了摇头,继而又道,“当年的海岛还不像这样贫瘠,自然生长的野生食材相当丰富。后来是因落难的人数愈渐增多,才会落得今天这般困苦模样。”
谢恒颜:“那就说明很有可能,这座岛上原是住过人的……且这个人离岛之前不受怪病影响,所以并没有因此病发身亡。”
杨德奕眯眼道:“是这样,没错。但这不能证明,我们也能一样顺利地离开。”
谢恒颜却道:“先不谈这个,我还有第二个问题。”
杨德奕:“什么?”
谢恒颜毫不犹豫地问:“村长知不知道在这村里,有谁喜欢栽种栀子花的?”
杨德奕顿有些茫然:“怎突然想到问这个?栀子花这种东西,在村里算很普遍了,每年夏秋时节都不缺人种的……当然其他花也是一样。”
“……”谢恒颜尴尬地挠了挠头,“就没那种很狂热的,爱花成疾的人吗?”
杨德奕干脆果断地说:“没有。”
谢恒颜仍不死心:“我再换一种问法。村长您认不认识,一个叫做‘曲蓉一’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