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斟,往后像这样,你赶我一次,我就亲你一次。”
谢恒颜杏眼赤红,双手捧起印斟徒然遭控的面庞,一字一句地道,“你赶一次,我亲一次。”
“反正事后,你也不会有半点印象。”他轻轻吮着印斟的薄唇,如痴如醉道,“你有本事,别找我说话,你敢说话,我就敢控你……”
这是谢恒颜自有生以来,第一次通过控制活人,做出此等不可饶恕的坏事。
以往他阿爹不是没教过,通过自身的能力侵占人的思维和意识,原就是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傀儡就是傀儡,于人而言便是温顺忠诚的玩物,本身与看门的家犬并无太大的区别。
但自从与空盏楼的柳姨相识过后,谢恒颜心底某些更深层次的东西,便正开始一点一点地觉醒。
“印斟,我不是故意想做坏事的。”
谢恒颜屈膝骑上印斟的大腿,一面凑去吻他,一面委屈巴巴地说道:“但是和你亲嘴儿……可太舒服了,我戒不掉……”
说罢,他再次闭紧了双眼,几乎是不管不顾地压在印斟身前,迫切想要触碰他那温软湿润的嘴唇。
然而就在此时,房门吱呀的一声,随即传来康问大大咧咧的声音:“师兄,我们明天……”
话没说完,这小子一眼瞅见床前两道拥吻痴缠的身影,瞬间就僵滞住了。
与此同时,谢恒颜的控制突遭打断,失去效用,印斟陡然睁眼,对上的便是面前之人沉重压抑的一大道黑影。
——与那日噩梦中的索命厉鬼如出一辙。
于是印斟当时做出的第一反应,即是狠命一拳挥击出去,不偏不倚砸上了谢恒颜两边泛红的俊脸。
随即又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屋内一众桌椅板凳尽数错位,而那方才偷腥未能得逞的馋狗儿谢恒颜……则连翻带滚从床头一路摔向墙角,发出接连数道震人耳膜的轰鸣。
印斟气喘不止,一手紧捂着带有一丝可疑濡湿的唇角,方要扬声发出质问——恰在此时,窗棂被人轻轻敲响,管家霍石堂定身站在房门外围,似有几分责备地出声问道:“印公子,都这么晚了,何故闹得如此动静?”
印斟刚要开口解释,霍石堂紧接着又道:“老爷也说你,近来愈发不够稳重。早晨闹过一遭,也便罢了,如今夜深人静,老爷身子不适,须得好生歇息,你岂会对此一无所知?”
印斟微微拧眉,俨然已说不出一字半句,好在这会儿康问主动出来解围,靠近窗台对霍石堂道:“霍管家,对不起,是我来找我师兄闹的。”
“怎么康问也在?”霍石堂一惊,“你小子,跑你师兄房里来做什么?又想偷吃夜宵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