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场休息的时候,同桌给我递了瓶水,我仰起脖子咕咚咕咚喝了两大口。
“不赖啊你。”同桌摘掉眼镜擦了擦汗水。
你到底是什么变态,我心想,戴着眼镜打球还能跟我不相上下。
“你戴着眼镜打球不觉得不方便吗?”我问道。
“还好。”同桌擦完眼镜又戴回鼻梁上。
“你是在保留实力吗?”我拧上瓶盖,半开玩笑地揶揄他道。
同桌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不远处正在跟另外几个Beata一起谈笑的人,他轻轻叹了口气,“算是吧。”
“哈?”我张大了嘴巴,我只是开玩笑的好不好,“你可真不谦虚啊。”
同桌微笑着又看回我,“实话实说而已。”
“嗯嗯嗯,你好牛。”我点头敷衍道。
“平时我们打球都不带他的。”同桌说道。
他没提名字,我却立马明白了他说的是谁。“你是说江戍吗?”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同桌点了点头,然后笑了一下,他看向我,“你是不是以为他是Beta?”
“啊?”我有些意外地看向同桌,“难道他是Omega?”
同桌笑着看向我,回答道:“不是。”
“啊??”我震惊了,“他是Alpha??一点信息素特征都没有的Alpha?!”
同桌看着我目瞪口呆的样子,笑出了声,他摇了摇头,“不是,他还没有分化。”
卧槽,这比他是Alpha还让我惊讶好吗!
“这也……太晚熟了。”我张了半天嘴,终于憋出这么一句话。
“所以平时在学校他都不怎么参加这些体育活动,”同桌说道,“对于他来说,哪里都很危险。”
“是哦。”我点了点头。
这些团体活动中,要么是Alpha和Beta一起组队,要么是Omega和Beta一起组队,很少有Beta单独组队的,这是男生之间心照不宣的默契,因为这样的做法其实是在最大程度上减少了性别歧视,降低了性别之间的隔阂。
所以对于尚未分化的江戍来说,不论他加入哪个群体,都是极其危险的,分化这件事对他来说就像一颗定时炸弹,一旦他在活动期间分化成了与某个团体不相匹配的性别,就相当于是违反了校规,并且也说不好会发生一些意外,因为在分化的过程中信息素的气味是及其浓烈的。
“如果江戍分化成Beta,那是最好不过了。”同桌笑了笑,然后颇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没事的,”我拍了拍同桌的肩膀,“我看他就算分化成Alpha,也不影响你叫他宝宝。”
我已经从同桌今天的行为举止中看出来了,他平时在班上心思单纯的傻白甜人设都是装的,扒下他这层皮,里面妥妥的一个斯文败类,扮猪吃虎说的就是他。
“谢谢。”同桌推了推眼镜,勾了一下嘴角。
下半场的时候三分神投手没有上场,他在场外坐着,拿着我的手机帮我录视频。
我使出了浑身解数,为了在我老婆面前表现得帅气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