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煦怀疑陛下在故意为难他。

此时此刻，苏煦的困意已经完全消失。他长而卷翘的睫毛垂下去些，心中说不清是什么感觉。有点紧张，还有点……旁的情绪。

有些羞耻。

“就简单的……”

苏煦声音愈发轻。

剩下的话，他怎么都有点说不出口。

陛下且并不打算这么轻易放过苏煦，他反问：“是吗？”

苏煦呼吸一窒。

与乌褚不同，陛下表现出来的沉稳淡然，让人根本无法相信，他竟然会问出这种话，做出这种事。

不过……

感受着陛下温暖的大手，他心想，倒是和乌褚一样，没什么经验。

苏煦压下心头杂乱的思绪，微微闭眼。

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似乎很快，又似乎很慢。

待苏煦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僵硬，不受控制的颤了下，还没来得及完全放松时，耳边响起一道低低的，有些愉悦的轻笑。

苏煦：“……”

苏煦耳廓红的几乎要滴血。

不知道怎么的，他脑海中突然想起今天陛下中途回来，在他额头上烙下的那个轻柔的吻。

也不知道这次过去了多久。

忘记看时间了。

苏煦故作镇定，哑声道：“陛下，您喝醉了……”

“嗯。”陛下又回了个单音节词，他念道，“苏煦。”虽然只是一个名字，却被陛下喊的温柔又缱绻。

他的手也终于放开，拉着苏煦的手腕，声音同样有些哑，“困吗？”

苏煦顿了下：“还好。”

本来是有点困，但现在已经清醒了。

信息素铺天盖地，将苏煦温柔裹住。

苏煦抿了下唇，翻了个身，撞进陛下怀里。

*

第二天。

足足日上三竿，阳光都追到床上来，苏煦才缓缓睁眼。

伸手摸向旁边的褥子，果然一片冰凉——陛下早早就离开了。

苏煦躺在床上，鼻翼间还能闻到属于陛下的那股青草的信息素，他将手肘搭在眼睛上，在颅内无声尖叫。

啊啊啊。

和陛下也——

啊啊啊啊啊啊。

过了会，苏煦慢吞吞翻了个身，趴在床上。

……有点出息好不好？都已经二十多岁的男人了，怎么还能这么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