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等来阿渊的下一句话。
希维尔迟疑, 不知道自己现在该不该动, 便一直僵着。他能够感受到的只有身后传来的气息, 还有那在自己背上似乎在描摹什么的指尖。
虫翼蠢蠢欲动的想要破开阻碍, 却又怕会伤到雄虫而死命压制着, 这对希维尔而言并不容易。
席渊在思考,或者说他陷入了自己的想法之中。
他记得在这处位置, 有一道虫纹曾经延伸过来,落在希维尔身上的手指无意识的顺着纹路的位置描摹。悄然无声的环境,让他思绪飘远了好一会儿。
直到手下的身体轻颤着的, 才让他回过神来, 这才发现希维尔的反应有些不对。
作为上课虽然不想听, 但架不住脑子好用将课上内容记下来大半的席渊, 注意到这一点后有些无措的收回手,怎么就忘记在这方面雌虫的感觉会很敏感。
自己刚才的行为看上去,简直和占便宜没有什么区别。
虫翼的根部位置很敏感,那天郝老师为了演示如何让雌虫展开虫翼,告诉他们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刺激雌虫虫翼所在的根部位置。
只要用力的按下去,任由雌虫控制力再好,也会忍不住将虫翼放出来。
“想些事情,有些出神。”席渊干巴巴的解释一句。
他当然能看出来希维尔不好受,身上被自己碰过的地方泛起浅浅的绯红,明明没有用多少力气,可希维尔的体质似乎有些特殊。
“没事。”
希维尔一出声,惊觉自己声音有些低哑,掩饰的轻咳一声。
席渊不想用暴力手段,虫翼的根部敏感也很容易受伤,他舍不得伤了希维尔。却又不得不那么做,虫翼是破开肌肤生长而出的,无论怎么做希维尔都会受伤。
最终,他说:“慢慢来,不要伤到自己。”
感受到他话中关心,希维尔有些开心,虫翼生长时的痛并不算什么,那样的伤口对有自愈能力的雌虫而言不用多久就会愈合。
虽然这么说,但他还是接受了这份来自雄主的心疼。
“好。”
雌虫的虫翼从来都不是观赏品,那是他们在战场上战无不胜的利器,通常情况下雌虫不会露出虫翼……更何况还是在雄虫面前。
身后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身上没有离开,希维尔放在身前的手不由的握紧,这是第一次在非战时的情况下展开虫翼,有些紧张、忐忑。
他没有在虫翼上覆上精神力,这里不是战场,所以他希望能将最自然的本来样子展现在阿渊面前。
在希维尔脊背上银色的虫翼破开生长那一刻,席渊恍惚之间仿佛看见了一只破茧而出的蝴蝶,轻盈薄如蝉翼的翅翼在自己眼前轻轻的抖动着,浅淡的亮色光芒明灭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