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席渊说要和自己做朋友,雄虫和雌虫做朋友?这比上一条还要罕见。
傲气的雄虫一向看不起雌虫,两者之间的关系从来都和朋友这个词扯不上什么关系,希维尔都有些混乱了。
而他面前的席渊一直看着他,就像是在期待他改口一样。
太奇怪了,这只雄虫,希维尔忍不住再一次的想到。
“你不愿意做我的朋友?”席渊一手支着下巴,视线若有若无的从他脸上瞥过,带着些明显许善意的揶揄:“还是说你更想做我的雌侍?”
“不,只是我不能在外面直呼您的名字。”希维尔言简意赅的说。
“这是不应该的。”他不想给自己惹来麻烦,也不想表现的过于高调。
席渊和自己原先想的太过于不同,自己先前所有应对在此刻都彻底作废,希维尔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真麻烦,又是什么规矩?席渊想着说:“不要紧,你可以私下这么喊。”
“就像现在这样,只有我们。”
当着别的虫就一块演演戏,只有对方的时候不必那么上纲上线,自己就算是全年无休的影帝也得找个时间喘口气啊。
席渊略带期许的看着希维尔,希望对方能给自己一点惊喜。
希维尔在席渊的注视下越来越不自在,雌虫的本能就是追逐、取悦、讨好雄虫,这是无法完全压抑的天性。
他以为自己能做的很好。
可事实就是在席渊的注视下,他心里陷入了挣扎……属于雌虫天性的那部分,因为席渊专注的目光而变得兴奋起来,另一半的理智则是在努力压制着快要放飞自我的天性。
希维尔久久没有开口,坐在他对面的席渊却是有些迟疑了。
真的有那么困难吗?席渊发现希维尔的脸都红了。
白皙的肤色衬着脸上绯红的红晕,俊美无俦的容颜在这一刻杀伤力成倍暴增,就算是铁石心肠如他,也不由的冒出‘实在不行就算了吧’的想法。
就在席渊不抱希望,准备说‘算了’的时候,他听到了一句‘席渊’。
希维尔嗓音清冽,可在说这两个字的时候却不知怎么的有些绵软。
那一声落入席渊耳中时,让他心有些微痒,就像是被羽毛尖轻轻扫过时残留的感觉一样。
“这样,可以了么。”希维尔不知道他为什么盯着自己发呆不说话。
“……很好。”席渊回过神。
他将目光从希维尔身上移开,总觉得有些不对,但又没找到哪不对。
得到席渊的肯定,希维尔放松了一些,发现改口好像也没那么难。
这样的席渊和自己所知的雄虫都不一样,希维尔感觉有些好奇还有有趣。
他思索着,也许自己该抛开那些主观资料,亲身了解眼前的席渊,看看他究竟有没有资料上所说的那么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