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先开口,你是打算在这里跟我站一晚上么?”席渊把一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饰演的入木三分,视线放肆的落在他身上,带着几分放荡贪色。
希维尔缄默了一会儿,说:“不知道席渊阁下您想做什么。”
席渊的观察一向仔细,自然没错过希维尔被自己看着时的那一丝不自然,以及那变得更加冷若冰霜的神情。
他嗤笑一声:“怎么看你不是很乐意的样子?你讨厌我?”
这个问题问了也是白问,只要希维尔不是白痴,就不会回答‘是’。
“阁下说笑了。”希维尔说。
没有正面回答,是不屑于撒谎所以回避自己的问题么。
想到自己这一个月来口出恶言的次数,那真是比上辈子二十九年加起来还要多。
还不得不说,对眼下的情况席渊其实也没有选择的权利。
“你长得是不错,要是换个地方也许我会更有兴趣。”席渊调戏的说着,也不等希维尔回答又有些不痛快的道:“如果不是大伯临走前说的话,你以为我会浪费时间在这对着你?”
“联姻?说好听,不过是雌侍而已,你也配。”他的语气猖狂。
这已经是他挑拣的比较温和的内容,好在在这段时间潜移默化的改变下,只会让其他人以为是他的脾气性格好了许多,而不会怀疑到其他的事情上去。
这也算是他的计划略有成效的表现。
“阁下说的是。”希维尔没有反驳他的话,语气平静的让人听不出他话中讽刺:“可惜就算不配,阁下也没办法拒绝。”
席渊并不觉得生气,希维尔说的阁下是前身,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也就是现在情况不合适,否则他也要跟着附和一句‘前身就是个窝里横,当然反抗不了席家的要求’。
不过,席渊原以为希维尔是个真没脾气的,但现在看来至少还会反击。
不错不错,总比自己一个人唱独角戏来得强。
他看着希维尔,嗤笑一声道:“看着闷葫芦一个,没想还到挺伶牙俐齿的。”
这时,宴会厅中的音乐一停。
席渊看向宴会厅中间的位置,先前见过一面的爷爷正和一个年龄相仿的雌虫站在一起,能在这种场合站在前身爷爷身边的,多半就是对方的雌君了。
他对席家这个枝繁叶茂的庞大家族了解不多,目前接触到的比较熟悉的也就一个席弈。但就虫族的婚姻制度来看,前身的爷爷指不定娶了多少只雌虫,反正再多他也不会觉得奇怪。
席弈和席崇是不是同一个雌父,席渊还不能确定,但大概率应该是同一个。席弈对他的态度虽然疏离,但其中不乏真心的关照之意。
感情单薄这方面,席渊能够理解。
他在前身留下的通讯录里,看到被标注成亲叔叔伯伯堂兄堂弟的亲戚就有不少。这种情况下,除非关系极为亲近,否则就算有血缘关系,交往也不见得有多密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