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御医说那药方他也不曾见过,但那药方似乎能对先前他诊治过的一个疑难杂症起作用。”白衣男子说完,转而很是八卦地问道,“方才那个便是太子妃?”
“身患难症之人能否找到?”赫连曜没有理会理会男子的最后一句话,一脸公事公办的模样问道。
“目前已经查清了他的身份,说起来还跟你们有那么一丝牵连呢。”男子一脸神秘兮兮地说道,但看到赫连曜并没有表现出一丝好奇,他无趣地翻了个白眼,继续道,“听蔡御医说,那人身怀的怪病很是奇特,他开的药只能治标不治本,那人每个月都会去他那抓一次药。”
“我们找店中负责抓药的学童,让他描述了那人的模样,据说是个高高瘦瘦,衣衫褴褛的男人。”男子说着,看到赫连曜不耐烦的表情,轻笑了一声,才颇为不正经道,“然后我们忙活了好久好久,结论便是那男子曾经是霍宰相的正妻。”
赫连曜闻言,眼底闪过了一丝惊讶,但很快便隐去。霍宰相休妻之事发生在他幼年时期,具体情况他已经记不得了,但那时霍沛姗也不过一二岁,赫连曜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她想方设法来扬州,救一个可以说与自己毫无关系的男人是何用意。
“太子殿下,那人的行踪我们已经控制住了,是否将他请过来?”男子突然开口打断了赫连曜的思绪,赫连曜刚想答应,突然想起了赵昀祁这几日的怪异行动,于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将人盯紧了,让蔡御医赶紧将药熬出来。”
男子似乎对赫连曜的决定很是惊讶,但也没有表示异议,应了一声后便走了。
赵昀祁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晚饭时间,听到赫连曜与他说的最新进展,差点没激动得想立即去找那人。但最后还是被赫连曜强硬地喂了个八分饱,才被带到了城东的一间茅屋前。看着眼前连屋顶都有好几处大洞的茅屋,赵昀祁不禁有些同情。
以前不知道金手指的身份,只以为他是个被人陷害的江湖人。但是现在赵昀祁知道里面住的曾经是宰相夫人之后,莫名感到一丝悲凉。曾经锦衣玉食,如今落得如此下场,只能苟延馋喘。如果没有女主出现的话,说不定他在这破茅屋内死去也不会有人发现。
赫连曜看着赵昀祁不知想起了什么,一脸伤感的模样,不悦地皱起了眉头,但却没有去打扰他。没想到这蠢货也有这般感性的时候,赫连曜发现自己突然很不喜欢赵昀祁露出这类负面情绪,这样总让他感觉自己没有将赵昀祁保护好一般。
“对了,那个药好了吗?”赵昀祁很快便从莫名的小情绪中走了出来,十分跳脱地问道。赫连曜显然已经习惯了赵昀祁这般迅速的转变,十分淡定地掏出一个小玉瓶递给他。
“太好了!我们走吧。”赵昀祁接过瓶子,拉着赫连曜便往茅屋内走。此时已经月上中天,月亮又圆又大挂在头顶,赵昀祁能很清晰地辨识着周围的物体。茅屋的门虚掩着,赵昀祁轻轻一推便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