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晗抬起头吻了下李淮夜的侧脸。
李淮夜眼神闪烁,十分害羞,小声问:“怎、怎么……”
白晗笑着问他:“时间还早,别着急。”
李淮夜怔怔地看着白晗,原来白晗一直都在关注着他。
以前的自己总是一门心思放在寒器上,对白晗的事虽说是上过心,但总没有对寒器那么上心。
那些关心大多浮于表面,还总是找自己没谈过恋爱没经验当借口。
扪心自问他对白晗的感情,自然是爱他,喜欢他。可这份感情里他放的心思,一定比不过白晗给他的多。
李淮夜心疼又愧疚地抱住白晗,也没有说话。
他不想此刻做出点什么承诺,不想让自己的承诺听起来没有任何份量。
李淮夜抿了抿嘴唇,也主动吻了下白晗的侧脸。
再松开怀抱,白晗看到李淮夜的神情已经比刚才平静……甚至更坚定些。
重新在漆山里转了一圈,李淮夜终于能确定那寒器的位置,他说怀疑寒器跟着漆山内的地下河有关。
漆山地下河水系庞大,横竖交错,比沐顺山中甬道还要复杂。
寒器不知从何时起落入水中,跟着湍急的河流在山中四处游荡,没想到只有寒器能够通过的通道竟然成了山体中完美的闭环,它没有跟着水流去到其他地方,而是一直在漆山中的地下河循环往复,不断跟着水流移动位置。
李淮夜找了一天,寻了三个点,终于能确定寒器移动的规律轨迹。
白晗也为能发现这一点的李淮夜而感到高兴。
至少寒器不是活的,白晗笑着想。
李淮夜倒也真的不着急了,带着白晗去山顶搭了帐篷住一晚上。
用半人高的野草扎出来的垫子,睡在上面柔软还温暖。
第二天一早,李淮夜就默不作声地带着白晗来到漆山的东坡。
东坡迎着阳光,树木长得更为茂盛。
他们俩几乎要无处落脚,反倒是猫猫自由地穿梭在树枝中,甚至还回头对着他们嘤嘤叫了两声,就连李淮夜都听出他声音中带有一点点骄傲。
很快,他们来到一处小溪流旁。
溪水潺潺,水流很快。沿着溪水而上,很快发现水流从一处洞口喷出。洒在空中的水气,甚至在阳光的照射下,映出一小节彩虹。
李淮夜指着洞口,“山里的水流特别急促,所以我相信是水流带着寒器,在漆山中到处移动,我差点还以为……”
白晗笑了下,笑声刚落,就看到洞口喷出一样白亮亮的东西。
「咚」得一声落在小溪流里,差点跟着水流往山下而去。
还好李淮夜眼疾手快,从水中抄起寒器。
那是一把短刀。
还是用白玉雕琢而成的短刀。
因为水流长年累月的冲刷,刀鞘光洁如新,早已看不到上面雕刻的花纹。
白晗低头看着那把刀,还以为李淮夜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