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业在旁边补充说:“曲乐在赶稿,桐桐的福利院今天有公益活动,所以没能来。”
小司炎也兴冲冲地道:“我跟妈妈说我想来探安逸哥哥的班,妈妈就给我放假了,我今天下午本来还有一节数学课的!”
安逸觉得自己的内心有被触动到。
心思细腻敏感的人总是容易被毫无保留的、真挚又纯粹的感情触动到,安逸就是这样,只是一个小小的探班举动,他就觉得心里暖暖的,身上冰凉的水似乎都没有那么让他难受了。
有助理拿着干衣服上前,安逸有些抱歉地说:“等我两分钟,我换身衣服就来。”
纪音澜连忙松开他说:“哥哥快去吧,衣服湿湿的会感冒。”
安逸揉了一把幼崽的小揪揪,迅速钻进了旁边的换衣间。
小O崽崽看着他湿哒哒的、明显很是疲累的背影,觉得很是不解:“为什么柚子哥哥被打了,还要这么辛苦的工作啊……”
纪时安叹气说:“这就是成年人的无奈吧——哎哟!”
沈业实在没忍住,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得了吧,你在感慨些什么啊!”
纪时安捂住脑壳,看着三个崽崽单纯又好奇的视线,轻轻瞪了沈业一眼,却在对方眼里看见了和自己一样的担忧。
他们都发现了,安逸在剧组里的处境比他们所预想的似乎要更加糟糕。
安逸很快就换好衣服,从换衣间走了出来。
他换了一顶备用的干燥假发,脸上被助理贴上一个镇痛消肿用的小冰袋,整个人看起来没有了刚刚的狼狈样,但哪怕他强撑着笑脸,纪时安等人也依旧能看出他神情里的疲惫。
——那疲惫不完全是身体上的,似乎更多的是心理上的疲惫。
纪时安心说,安逸可能真的遇到了什么事儿,就和澜崽说的一样。
但安逸不说,他们也不好直接问,只能想办法旁敲侧击,但安逸的嘴巴很严实,不论纪时安和沈业怎么暗示甚至明示,安逸都一副‘我没事啊你们不用担心’的模样。
安逸很快就被叫走准备下一场戏去了,毫无收获的沈业和纪时安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底看见了双方的无奈,以及更深的担忧。
纪音澜看着柚子哥哥离去的身影,突然就惆怅地叹了口气:“当大人真的好辛苦哦。”
一旁的小司炎小声反驳说:“才不是呢,当崽崽才辛苦!要上那——么多的课,写那——么多的作业,如果学得不好还要被妈妈批评,然后还有更多更多的作业和练习要做,真的好辛苦!”
小O崽崽整个愣住,然后小小声地说:“可是……可是澜澜觉得河豚爷爷和隐隐哥哥的课很有趣呀,上课一点都不累哒,作业也一点不累,好快好快就做完了,爷爷和哥哥还会表扬澜澜呢!”
小司炎也整个愣住,随即震惊地瞪大眼睛:“怎么可能会不累!”
两只小崽崽就着上课到底累不累这一问题小小争论起来,纪时安在一旁心说,澜崽上的课和小司炎上的课根本不是同一种类型的课,根本就没有可比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