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临溯笑了笑, 瞥了一眼的身后馒头虚汗的冯远望道:“做都做了,早就收不了手了,刚好我想弄死这老不死的很久了。”
那边顾沅辰劝解的话还没说完, 沈临溯一把将漂浮在耳畔的星点湮灭。
金光硬生生将拉扯住电梯的无形之力挣脱开。
冯远望眼中的光, 看着再度下坠的电梯又黯淡了下来。
电梯打开, 常年存放尸体的地下湿冷, 空气中透露着一股子霉臭味。
蔡暮生怨气所形成的结界, 非陆衡天那样有着上万年道行的大仙难以冲破,这尊大神此时看着他万劫不复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来多管闲事。
这样也好,沈临溯就是考虑到其他地方杀冯远望肯定会有人碍手碍脚,才恰好把这当做冯远望的埋骨地。
蔡暮生的棺材用铁链悬在正中央, 中间的阵法在经年久月下有些褪色。
沈临溯一抬手, 褪去西装革履, 一身素色长袍在扇子划破冯远望咽喉时渐上温热的猩红。
喷涌而出的血染上法阵, 不多时蔡暮生已经敲着二郎腿坐在了悬棺之上。
他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嗅着空气中浓烈的血香,唇角上扬:“跟冯骏楷最近的一脉,比那些冯家旁系的血,更让人满足。”
沈临溯并未搭话,折扇脱手向蔡暮生咽喉击去,他坐在棺材上没有躲,像是对会不会灰飞烟灭早已看淡。
临近蔡暮生咽喉前,那柄扇子停在了半空。
沈临溯见状再度加力,那扇子非但没有划过蔡暮生咽喉,而在阻力下折返向沈临溯,他侧身躲避,手顺势接住折扇。
一团红色的焰火将棺材周围包裹,伴着耳畔响起的啼叫声,棺木虽焰火渐渐消失,沈临溯见状咬紧牙冠,扇子向焰火击去,硬生生将用焰火我形成的结界破开一道缝隙。
本想随缝隙冲入结界内,不了从中接连涌出的火焰逼得沈临溯节节败退。
他咬着牙,掌心金光顺着火焰击去,手臂被焰火灼伤,试图用这一击将蔡暮生的棺材击碎,又一声啼叫,他捂着鲜血淋漓手臂倒吸了一口凉气。
沈临溯已经听出是凤啼,厉声道:“阙之琅我知道是你!”
对方没有回应,焰火而成的结界带着棺木消失了冯家困了蔡暮生近百年的监牢内……
地上冯远望的尸体血未凉透,沈临溯捂着手臂背靠着身后的墙壁。
与他而言,阙之琅此次插手让本就不清晰的一切变得更为复杂,擎天二十八柱,祭天仪式,阙之琅,乃至于蔡暮生这个即将超脱六界的恶灵,一步步都像是被人设下的棋盘。
现在看来,秦闵就像是围绕着这局棋的重要一子。
……
公司楼上与核心工作人员的会议结束,秦鹤文拿着笔记本电脑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见到沈临溯靠着沙发闭目养神,秦鹤文放轻了脚步,小心翼翼向办公桌走去,而后他从抽屉里拿出条毯子上前为沈临溯盖上,毯子刚拉到沈临溯的胸前,秦鹤文抬首正对上沈临溯一双笑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