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仇,你心情很好。”
满身煞气的祝知折处理了这些刺客后, 没有再理会后续。
踯躅他们擒了活口,却也不敢上前问祝知折要如何处理,只按照仇夜雪以往的吩咐去办——
反正肆王殿下也是听他们世子的。
而仇夜雪望着祝知折从浑身戾气再到迈进来瞧见他时, 瞬间从要吃人的凶兽进化成了被驯服得没了半点尖刺和獠牙的犬类一般, 凑到了仇夜雪跟前, 替他将仇夜雪随意披上的外袍拢了拢。
仇夜雪的手伸向放在一旁架子上的茶壶,祝知折就立马伸手给他倒了杯水, 还顺带先自己抿了口, 确认是温的才递给仇夜雪。
仇夜雪看着这杯被祝知折夹带私货先喝了口的茶, 到底还是没说什么, 接过饮尽后, 才道:“看路数应该是霸刀宗的人。”
他把茶杯递给祝知折, 祝知折很懂的再给他倒了杯。
仇夜雪接过后却没急着喝,只继续说:“三年前他们宗门因为强抢民女一事,当地县衙管不了, 于是我便让镇南军出了支小队把他们那宗门踏了, 一直记恨着呢。”
他语气淡淡, 显然没将这些人放在眼里:“只是我没想到他们竟能潜伏三年之久, 属乌龟的啊。”
祝知折想了想:“来的这些人很弱。”
“那是对你而言。”仇夜雪一时无语:“自你吸了赵潜的功力后, 武功明显又长了一大截。”
那天他师父来时都说祝知折的气息更为内敛了,若此时的祝知折再与赵鑫对上,别说不那么狼狈了,就是将赵鑫拿下都不在话下。
仇夜雪:“这才只是个开头,这条路走下去, 会遇上越来越多「刺客」的。”
这些江湖人不像京中贵族间的权斗, 他们大多数没有牵挂之人, 也无须顾忌身后之事, 来杀他,并非受谁所雇,只是单纯泄愤亦或是仇恨。
反正他们草根出生,牵连不到谁,来赌一把,要真杀了他,还能去炫耀好一阵。
就是所谓的「就算赔上了自己的命也是赚了」。
祝知折挑眉,等着仇夜雪的后话。
仇夜雪将第二杯水饮尽,散了外袍,将自己有些冰凉的脚重新放回软榻上。
他看都没有看祝知折一眼,却是睡得更靠里侧了:“你要将我身边的事都揽尽,那护卫一职就好好接着。”
“不过你若是敢多手多脚……”仇夜雪冷笑一声:“我不介意帮你砍了给初六加餐。”
祝知折舔了下牙尖,将仇夜雪和自己的外袍交错着挂在了一处,然后翻身上了床,将人勾着圈在了怀里。
仇夜雪的脊背隔着衣物贴在祝知折的胸膛上时,没过一会儿,就感觉到了身后人的体温。
偏偏祝知折还要用腿夹住他的脚,替他暖脚。
仇夜雪本来是想把人推开点的,奈何困意涌上心头,祝知折又擒住了他的手腕,他也懒得动了,只想着睡醒后定要训祝知折一句,然后就在祝知折如擂鼓般跳动的心跳声中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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