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手艺不错。”
仇夜雪走近他,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岁南最好的匠人刻的,还拿去狐山开了光。”
祝知折没把牌子交到他手上,只凑近了他一点,抬手捏上仇夜雪的右耳。
仇夜雪猝不及防,稍顿了下后,被他指腹上的茧磨得整个后颈都起了鸡皮疙瘩。
他拧眉,抬手拍开祝知折的手:“手痒?”
因为记挂着祝知折那一身的伤,仇夜雪到底还是收了力道。
于祝知折而言,就算仇夜雪用了全力,也就那样,更何况他还可以放轻了。
真的就跟摸了一下一样……
祝知折舔了下自己的尖牙,实话实说:“是有点。”
仇夜雪要从他手里把那银牌抽出来:“回头给你砍了。”
祝知折往自己背后藏了下。
仇夜雪倾身的动作一停,抬眼看他:“?”
又犯什么毛病?
“我给你戴。”
仇夜雪又拧拧眉,下意识就是一句:“我不喜人碰我。”
这是实话。
仇夜雪素来就不喜欢与任何人有任何肢体接触,除非是没办法。
比如上下马车。
祝知折却挑了眉,微歪了下脑袋,嘴角噙着的笑带着危险:“阿仇,你亲也亲过了,抱也抱过了,还与我睡过……现下又说我是旁人了?”
仇夜雪:“?”
祝知折这话说得实在放丨浪,仇夜雪听不得这样的话。
这要是旁人,他定是要给教训的,偏偏说这话的是祝知折。
仇夜雪心头的赧然胜过了恼意:“祝知折!”
他压低了声音,有几分咬牙切齿:“谁与你……”
仇夜雪说不出那话,但祝知折明白他的意思:“就方才。”
方你个头。
那能那么说吗??
祝知折望着原本还有些冷冷淡淡的人被他逗得又有了朝气,眼里不免浮现出笑意,他捻着手里的银牌,哪怕是摩挲着未雕刻的那一面,也在想这手感可比仇夜雪的手差远了。
“阿仇,你还未回答我。”
仇夜雪瞥他,觉着祝知折有时真的幼稚。
但他还是微偏了脑袋,面无表情地用旁的话作答:“你要敢弄疼我,回头就把你手给剁了。”
就用祝知折送他的那把削铁如泥的匕首。
祝知折心情大好,重新捏住仇夜雪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