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皇帝曾是北域的镇北王, 但并非像岁南王那般世袭,而是因胞兄立为太子,故而被封为藩王掌管北域六州。
不是世袭,就有一点坏处,那便是北域六州的情况掌控不明,容易出内鬼。
而何隋,就是那个鬼。
祝知折:“北域里的鬼都杀得差不多了,他是那个漏网之鱼。”
仇夜雪的脑子转的很快:“他易容了?”
祝知折完全不意外他能猜到:“是。”
“而且他的易容很高超,不仅能改变身形相貌,还能变音,即便是睡着了,也没见他摘下那副面具,更找不到他一点突破口。”
仇夜雪若有所思:“鸦青,去喊云锡来。”
鸦青应声而退。
正巧藕荷端了茶上来给祝知折见茶,祝知折端起喝了口,轻嘶了声,眉眼间凝着的阴郁又消散了几分:“阿仇。”
他放下茶盏:“我在你眼里就有那般冲动?这茶都苦得发酸了。”
“当街鞭打外邦使臣。”仇夜雪没好气地训他:“你可真够冷静。”
祝知折轻哂,心里泛起点难言的沉郁,就听仇夜雪又压着声音问他:“太子殿下,你是不是真没脑子?要杀这人的方式千千万万,非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找个月黑风高的夜,迷晕了后把刀掏出来,你想怎么杀就怎么杀,还查不到你身上,不好吗?”
祝知折一噎。
他望着仇夜雪那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到底还是没忍住,失笑着认错:“是我思虑不周。”
仇夜雪端起茶杯,闻了下自己手里的兰贵人,再一次给搁下。
正好鸦青带着云锡来了。
祝知折打量了眼无论是相貌还是身形就连声音都平平无奇的云锡一眼,有些意外。
这人身上没有什么特别的功夫啊。
云锡先冲仇夜雪行礼,是很明显的江湖人:“世子。”
仇夜雪示意他看祝知折:“太子殿下。”
云锡不紧不慢地侧身对向祝知折,刚要行跪拜礼,就被祝知折随手拽了片旁侧的叶子飞出去点了下云锡的手肘,给拦了:“不必。”
云锡也不强求,行了个抱拳礼:“太子殿下。”
随后云锡看向仇夜雪:“世子唤在下来,是有何事?”
仇夜雪直白道:“你听过何隋或者遂烈么?”
云锡微愣:“何隋?可是果隋的隋?”
仇夜雪扬眉,示意他继续。
云锡:“昔日在下师父遭遇追杀,其中便有此人。此人从我师父手里夺得了我门秘术,便没有再追杀在下与在下师父,但也正是因此,才逃过一劫。”
祝知折:“你师门秘术?”
云锡笑了下,没有解释,但却动手压了压自己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