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他怎的了。
仇夜雪觉得他俩背地里偷偷用唇语交流实在是有些暧丨昧了,至少他要和祝知折划清界限的话,不该如此。
可不知怎的,仇夜雪鬼使神差地动了下唇。
祝知折显然也是有些意外。
他挑起眉,将诧异摆在了脸上,不过又笑得更深,显然心情极佳,和方才当真是判若两人。
仇夜雪说,帮忙。
就两个简简单单,甚至透着点命令的字眼,就叫他刹那间暴雪转晴。
仇夜雪做出这个口型后,自己都觉着奇怪。
他为什么会想着要去求助祝知折?
以祝知折的性子,只怕多半要向他索取点什么。
仇夜雪收回目光,正要自行解决,就听见祝知折悠悠开口:“夜渝公主,人生地不熟,你却出来这么久,你王兄应当要着急了。”
夜渝公主看他,刚要说什么,她身侧的侍女就弯腰,轻轻说了句:“小殿下,我们出来也够久了,三殿下回头又要训您了。”
夜渝公主明白了。
她抿着唇,冲仇夜雪和祝知折福身:“仇哥哥,太子殿下,那我们之后见。”
仇夜雪见她还是那样喊,一时无奈。
藕荷端了早膳来,踯躅和鸦青摆了桌子,仇夜雪便撩起袖袍,瞥了眼祝知折:“你怎么还不走?”
祝知折似乎是气笑,轻呵一声:“用完我就扔?阿仇,你可有些过分了。”
说着,他在仇夜雪对面坐下:“赶了这么久的路,累了,我歇会儿。”
他支使藕荷支使得理直气壮:“麻烦倒杯茶。”
仇夜雪:“?”
他喊住藕荷:“别给他倒。”
仇夜雪拎着银制的筷子扫他:“祝知折,你使唤我身边的人是不是有些太不客气了?”
“那我身边的人也随你用呗。”
话是这样说的,祝知折还是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你想做什么缺人手,来太子府借就是了。”
仇夜雪:“……”
他们之间的关系,有到这样的地步吗?
仇夜雪不想理他,然后就听祝知折拖着调子,极其欠揍地喊了声:“仇哥哥?”
仇夜雪彻底停住。
在他身边的三人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冲击,即便是鸦青,面上都有一瞬的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