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着荀瞬华一路回到了他家的小木楼,见到躺在床上的苏珏,当时就惊道:“乖乖,出了这么多血。”
他走过去掀开苏珏身上的布仔细的看着,道:“你是在山上找到他的吧?”
“正是。”荀瞬华道:“您是怎么知道的?”
“你看他身上的伤虽然多,但是没有一块是被兵器所伤。全是在山上滚的,撞伤的划伤的摔伤的,唉没一块好地儿了。”
“严重吗?”荀瞬华听得脸色发白道:“您可一定要救救他啊,我……我就他这么一个亲人了,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我再看看。”老板给苏珏把脉道:“你之前说他吐血,怕是还有内伤。”
他摸了许久的脉,叹了口气道:“内脏受创,竟然还活着,真是奇迹。”
一听内脏受创,荀瞬华脑袋一懵,看着苏珏道:“你要死了吗?”
“我给他开两副药吧。”遇到自己救不活的病人老板心情也很不好,“他就算是病好了,以后也是个病秧子了。”
老板摇头晃脑的出了门,准备回去给苏珏抓药,出门时被县里的恶霸金靴子看到了。
金靴子此人乃是县太爷家的公子,长得倒是人摸人样,可是活了三十年没干过一件人事。被他瞧见了也只能自认倒霉,他以为姓金又特别喜欢穿金光灿灿的靴子,所以大家背地里都叫他金靴子。
金靴子见贵芝堂的老板从荀瞬华屋里出来,嘴里发出一声邪笑,上前拦住他道:“哟,这不是桂大夫嘛。”
老板一见到他眼皮子就直抖,五脏内腑由内而外一起一起在造反,他道:“有何贵干?”
“别那么见外。”金靴子搭着老板的肩膀道:“咱们好歹也有连襟之谊,说两句话怎么了?”
老板当场就炸了,他脑袋上的毛从头发到胡子全都无法自动起来,“你别乱说话,以为我怕你啊,敢把我和你混为一谈。”
金靴子不屑道:“我都看见了,你不是刚从小荀那儿出来嘛,装什么正经。怎么样,男人的滋味不错吧?”
“荒唐!”老板愤怒的甩着袖子道:“你当我是你?荀瞬华他表弟生病了,我是去出诊的,只有你这样的人才会把别人往龌龊了想。”说完他愤怒的喘着气走了。
“表弟?”金靴子摸着下巴,脸上露出一个恶心的笑道:“我去看看小荀他表弟长得怎么样?要是想小荀一样嫩就好了。”
荀瞬华给苏珏擦着脸,苏珏的额头有些烫,好像开始发烧了。
“小荀?”
荀瞬华大惊失色,老天,这个混蛋怎么来了?他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苏珏,一种从未有过的惶恐在心里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