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察觉到她的目光,男人抬眼,轻描淡写地扫了她一眼,只停留了不到叁秒就移开了目光。
南欢也只是好奇,所以没有过多在意,而是继续往前走,去到最近的停车场找司机。
不过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回头的那一刻,男人把目光又移了回来,还死死地盯着她。
慕沛安吐出一口气,露出了极具侵略性的眼神,终于回来了,他的珍宝。
也不枉他按捺住了迫切的情绪,等了那么多年了。
走在慕沛安身边的中年男人翻着自己手机里的备忘录,没有注意到慕沛安的眼神。
“慕先生,这已经是我们最后一次重复这个场景了,如果这一次之后您还会做相关的噩梦,请及时联系我。”
慕沛安收回目光,大步往前走,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南欢:“放心,这是最后一次了。”
眼睁睁看着心爱的人在自己面前远走他乡,而自己却被束缚住动弹不得,这几乎是打碎了慕沛安的脊骨,让他跪在地上承认自己的无能。
那一天,慕沛安清楚地认识到,没有权力,没有能力,他只是家族里一只可怜的寄生虫。
就算是再受器重,在没有实权之前,他也只是被看重的商品。
所以,他忍下一切,开始接受家族指派来的心理医生的治疗。
只是,这些年来,他的病情始终没有起色,而且一直在重复做一个噩梦。
或许对于其他人来说,并不算个噩梦。但在这个梦里,慕沛安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看着眼前的人离开,登上了去往异国的飞机。
而他,却只能被两个保镖按住,无论如何都挣扎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南欢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