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无需提到了规划好的行程点后,司莱他哥象征性喊了两句,无人回应后,便把司莱留在飞船里头不管不问,一去便是好几天。
而他不在时,整个飞船上也充斥着各种噪音,是各种吵闹的重金属和电子音乐,自然还有一些复读机一般的短视频配乐。
司源简直是把扰民和噪音污染贯彻到底。
司莱躺了三天,瘦了三斤,最后被他哥的冷漠无情逼得下了床。
因为他可没想过真的要被活活饿死。
这冷漠的亲情,司莱看透了。
原来的一腔悲伤也被愤怒给取代了。
这是什么哥哥啊!
这策划的什么散心啊!
司莱愤怒地出舱准备对线,却发现飞船却已经停靠,甚至外头的风景都有些似曾相识。
——那个熟悉的悬剑地标,这里是……卡麦?!
司莱仍在愣神,转过头却发现外面的房间里端正坐着两个人,听到动静后,他哥抬起脑袋,招呼司莱坐下。
“哟,起来了啊,正想把你叫起来呢。”
司源说这话时,已经不复之前那副随心所欲的样子,嗓音发紧。
他话音刚落,那个梳着盘发的后脑勺侧过脸来,周身气势不减。
司莱立刻意识到他哥为什么这么反常了,司莱下意识想退回房间内。
毕竟司莱这么半个月来一直不修边幅,此刻顶着一头乱发,裤脚一一只长一只短,他哥给他准备的卡通睡衣皱皱巴巴,怎么也不是适合见客的样子。
更何况他面对的可不是一般的客人。
司源向司莱的方向抬手,道:“乔夫人,这位就是我弟弟,司莱。”
“司莱,这是……乔夫人。”
司源语气波澜不惊,但只有司莱能看到他哥此刻在疯狂挤眉弄眼,口型示意:“乔遇霖母亲!”
司莱当然知道“乔夫人”这三个字意味着什么,对方凌厉的侧脸线条和乔遇霖有七分相似,那同样是深蓝色的眼珠子正一错不错地落在司莱身上。
目光如有实质地在司莱身上来回逡巡。
但奇怪的是,你无法从那目光里感受到任何情绪。她就像是一汪结了冰的深水,冰面太深,你无法窥见三尺之下藏着如何的波澜,更无法打破这层厚厚的距离。
与之接触久了,甚至可能会冻伤。
那是身处高位之人俯瞰下位者才有的眼神。
司莱无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好在乔夫人也并没有想握手问好的举动,看见司莱手足无措,只是略微点了点头,接着就收回目光了。
虽然对于司莱的仪表她不太满意:这孩子看上去不知礼数,甚至有点太过邋遢,但是这不是当下最要紧的事。
她正等着司莱落座,然后与他商讨要事。
于是她直了直背,好整以暇地拿起茶杯抿了抿,却只等到“砰——”的关门声。
司莱躲回了房间里。
司源的表情瞬间乱了,他摆手赔笑道:“应该是去换衣服了,您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