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子音响起,眼角余光一阵蓝光闪过。
乔遇霖回来了。
司莱的水才喝了一半,连咽都不敢咽了。
!
这样子被看见,不合适。
要喝也得喝机油才像话。
于是他悄悄往冰箱侧面挪动,还顺手关了灯。
紧接着司莱明白了,自己这个举动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一切都在瞬息之间发生,动作快到司莱完全无法思考。
他只感觉自己只是眨了个眼,就被人掼倒在地了。
手中的水杯也滚到了一半,顺着地板纹路,飞溅的水花淹没了他的金发。
“什么人?”乔遇霖凶狠问道。
司莱两只手都被人制住,胸前是一个沉重的分量:一只膝盖压在了司莱的胸膛,军靴的铁扣子硌着司莱的肋骨。
乔遇霖半眯着眼,居高临下地去扳司莱的下巴。
“说话。”
好疼,哪里都疼。后脑勺、胸口、手腕、甚至连下巴也疼。
身体比大脑先做出反应。
司莱唇齿间溢出回答:“痛。”
作者有话要说:
拒绝家暴(bushi
第6章
那钳制的力道一下子松了下来。
“……零零?”
司莱的下巴感觉被铁钳了一样,骨骼都在生疼。
黑暗中,乔遇霖的眸光锐利,如同巡视领土伺机而动的猎豹,长驱直入,肆意打量。
“主、主人。”司莱这才意识到,原来乔遇霖是多么危险的人物。
乔遇霖起身开了灯。
而司莱这副可怜巴巴的尊容也一览无遗了。
嫩白的双颊上各有一道红色的勒痕,被打湿的金发软软地贴在额头,他大张着口呼吸着,眼中蓄满泪水,不加掩饰地展示着自己的脆弱。
而身旁滚动的杯子在他身侧、胳膊洒下的斑驳水痕,更添了一种诡异的美感。
此情此景,总让人无端联想到一条搁浅于海边的美人鱼,生机勃勃却又柔弱可欺,看一眼,便生出无边的占有欲。
乔遇霖方才吃了药,脑袋还有点犯晕。
哦,这家里还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