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玄被自己说过的话堵到兀自发笑,看着一本正经搬出歪理的良工,反呛回应:“这时候你不用这么好学。”
良昭抬手,轻撩起青年额顶的碎刘海儿,关切道:“觉得还行吗?”
“特别行。”
对面人答话时勉强地挪了挪身,痞笑着趴在床沿叹息:“难怪都说君王从此不早朝,他确实起不来啊。 ”
某个家伙在一夜绮梦后竟然生出了这种感叹,良昭不禁扬唇:“凌总,您对历史的理解似乎有什么偏差。”
凌玄也笑笑,脸上展出的温朗笑容疲惫而治愈,片刻后,他忽然伸手揉了揉太阳穴,状似眩晕般晃了晃脑袋。
“但是我怎么有点头疼啊?这东西还有不良反应的?”
就算是有不良反应,也不应该在上面吧?
良昭下意识地把掌心覆上他的额头,似烫又不烫。保险起见,只能起身去拎了家庭药箱过来。
懒惬趴在被子下的青年伸出手,从药箱里面摸出红外测温器,贴向了自己腕边。
叮——38度2。
凌玄困惑地眯了眯眼,觉得这烧发得有些莫名其妙,下意识地把测温计也贴在了良昭头顶。
叮——还是38度2。
“不会坏了吧?”
“应该不会。”
良昭掩饰性地轻咳了声,接着开口说:“这两天,我一直感冒来着,大概是不小心传给你了。”
“……”凌玄瞬间觉察到自己头顶的疼痛更加剧烈了。“感冒还要做,有没有点公德心,我好难受啊。”
“那也是被你给折磨忘的。”良昭帮身边的人掖了掖被子,沉声哄:“好了,你也请半天假,我先叫份早餐,等下吃完了一起去挂点滴。不然我们总俩互相传染,谁也别想痊愈了。”
裹紧的被子中只传出恹恹的要求声:“可我想吃你煮的骨汤面。”
良昭实在没办法满足,“来不及了凌总,今天可是周一,就算我不进实验室,你也不用去开会吗?”
凌玄沉默几秒,从被下伸出一只手凌空晃了晃,像是在驱赶烦人的唠叨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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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点钟,良昭和凌玄并肩坐在了医院输液区内。
整齐摆置沙发和输液架的长廊里空旷得不见几个人,在大周一的早上过来打针也是没谁了。
良昭安静地看着对面墙壁上张贴的疾病预防宣传单,默读了几行才注意到自己身畔有灼灼的目光投来。
偏头看向凌玄,他正仰颈观察着两人的吊瓶和输液管,按照完全相同处方配置的药水正一滴一滴有节奏地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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