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嗓音低沉如旧,但因为染着某种莫名的情绪而鲜活了几分,
“虽然我寡淡无趣,算不上什么良人,可还是很自私地……不想让别人这样碰你。”
凌玄觉得身上血液骤凉一瞬。
对于拥自己入怀的这个人,他向来胸有成竹,可在这一秒还是心乱难抑。
静默片刻,凌玄像是哄劝般应和。
“好,我们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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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里隔绝的只是声音和光源,时间依旧在一刻不停地向前走。
从这里出去是不可能的,良昭和凌玄两个人只能拖着,等外面的简安宁发现这里响起了警报。
即便躺在良工怀里,凌玄的每一分钟都仍因各种忧虑而不安。
良昭感受到了他愈发僵硬的身体,却没有力气做些什么来转移他的注意力。只能偏眸瞥着架子上的一小摞A4纸,轻声建议:“别把今天的时间都浪费了,再折几朵纸玫瑰给我吧。”
凌玄循着视线,起身去拿了纸张回来。
朗逸的青年低下头,专注地裁叠起来,他修长的五指在雪白锋利的纸片间灵巧翻动。
很快,一朵妩媚的花就绽放在了他的掌心。
良昭本想抬手接过来,不料没拿稳,让纸制的工艺品掉落在衣衫上,染到了自己的血。
那抹零星却刺眼的红,仿佛是白玫瑰心头的一点朱砂。
找不到补救办法,良昭只好遗憾地垂了垂眸,“要不然……我帮你把它染成红玫瑰吧?”
“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幽默?”
凌玄阻止性地轻锤了良昭一下,满脸的无奈表情都写着:我新交的男朋友像是有大病。
良昭忍不住扬唇,谪仙似的面容笑得异常好看,疲惫阖眸,缓缓道:“有点累了,我睡一会儿。”
“不行,再坚持一会儿,陪我聊天。”凌玄连忙阻止。
良昭闭着眼睛,声音极轻地妥协着:“好吧,你说,我听着。”
凌玄害怕身边的人一睡不醒,只好不断地和他讲着话,即便有时不得回应,也自言自语地说下去。
“就从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说起吧,那天我不是故意扑到你身上的,但从那次开始,后面的就都不是巧合了。”
“我根本不住在你隔壁,那房子是我从朋友借的,车也是照着你买的,我从前出门都是有司机开。”
“那篇论文是故意存在你电脑里的,接你下班其实从来不顺路。”
“圣诞节的朋友圈仅对你一人可见,春节是和乔歧安一起过的,我常年住在办公室,并不需要人送换洗衣物。”
“报名歼灭是为了泡考官。来非洲也不是度假,而是我磨着邬老师要地址,专程来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