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宁笑容不改,“我知道。”
在这种仅有一方难以启齿的事件中,“受害者”与“好心人”原本就是两个不对等的身份,无论说什么都是在揭人伤疤。
沉默,是她对自己最后的保护。
“我只需要十分钟的时间,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把这里的监控暂时关闭。”
护士脸上闪过诧异神色,犹豫片刻后还是点了点头,走出去带上了门板。
岑宁抬手,把门帘和遮光帘都拉了起来,然后才把目光放到病床边。
小姑娘依旧一动不动地坐着,仿佛这里发生的事情都与她无关,唯独哭得红红的眼睛才显示着她是个有感情、有思想的活物。
“我想你能听清我说话,对不对?”
在来之前,岑宁询问过医生,得知眼前的姑娘只是声带受损无法发声,有可能是受过巨大刺激,才造成了偶尔精神涣散。在大部分时间里,她的听力和神智都没有任何问题。
话音落下半晌,房间里寂静无声。岑宁并不着急,只是抬头看了一眼,监控摄像头的工作灯刚好在这时熄灭掉。
她淡定地抬臂,手指摸上胸口的衬衫纽扣,一颗接着一颗解开,接着是短裙,直到身上的衣服都脱落到地面。
岑宁仍然扬着颀皙漂亮的天鹅颈,噙动红唇,温柔道:“小妹妹,你觉得我肮脏丑陋吗?”
失声少女的余光瞥到一片洁白曼妙的光影,机械地抬起了头。
映入眼帘的这副躯体纤丽无暇,仿佛只增减一分一毫都不会再像这样完美。
她第一次见到如此美好的身材,而且还是以这种爽落直接的方式。
与“丑”字毫无关联,近乎惊艳的美丽让哑女稍稍怔住。
“ 我比你还小很多的时候,就混迹在各种暗街黑市里了,也见过太多的肮脏,因为我哥哥他曾是个仇家无数的佣兵。”
岑宁把刚才那位护工的椅子搬近了些,交叠着两条白皙修长的腿坐在病床边,让小姑娘刚好能看清楚她腿上那片银龙回首的图案,接着语气轻柔地说下去。
“我这里盖住了一条疤痕,是早年一个想要强-暴我的人留下的,后来我在这里纹了一条龙。”
说完这句时,岑宁忽然朝着失声少女伸出胳膊。
其实在刚进门的时候她就瞧见了,这孩子手里竟藏着一把不知道什么时候偷拿来的手术刀片。
小姑娘被这突然而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想要争抢。不料刀片过于锋利,只轻轻一颤便割进了岑宁的掌心,血珠顿时涌了出来。
失声少女怯缩抬眸,竟见岑宁没有任何反应,甚至连眉毛都没皱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