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昭的神色不改,在眉目俊朗的人身上停留数秒,气定神闲道:“因为有的人和心,只能同时被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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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农庄待的时间久了,良昭与这里的人渐渐熟识起来,就连孩子们看上去也比初见时活泼了许多。
凌玄更是迅速地与小朋友们打成了一片。诊疗室的窗外每天除了欢声笑语,还会有各种稀奇古怪的动静。
某日,安保员Samuel巡视完了周边,闲来无事搞起了木制手工艺品,引得一群人围坐在院子里旁观。
良昭待在诊疗室里,听着窗外嚓嚓的锯木头声响了一上午,直到午饭后才安静了下来。
没等掀起木窗板看看外面的情况,诊室的门忽然被人轻轻推开。穿着件灰色薄T的凌玄,举着一个木浆色的小玩意走了进来。
“良工,你看这个。”青年摊开手,一块迷你滑板安静地躺在他的掌心。
良昭正坐在桌子前写着最近在农庄里的工作记录,只稍稍抬眸瞥了一眼。
“Samuel送你的?”
“嗯。”
“很好看。”
极简的对话结束后,房间里安静了很长一段时间,只剩下良昭的钢笔与纸张摩擦发出的沙沙声,还有一些不知名的细索动作声。
微风从窗口的缝隙吹进来,拂乱了笔尖下的薄纸。良昭趁着伸手去抚平它的时间偏了偏头,刚好看到凌玄比自己还专注的侧颜。
他正摆弄着两小块纱布,用剪刀剪成了奇怪的形状,连有人停下笔看他也浑然不觉。
这人难得在工作以外的时间安静下来。良昭暗自腹诽了两秒钟,又低下头去写字。
唰啦唰啦——
过了不大一会儿,良昭再次被这种响动吸引了注意力,紧接着就看见那只迷你的小滑板从桌案另一边缓慢地滑动了过来。
操控着它的,是两根缠着纱布,还画了彩绘的细长手指。
灵巧的指尖轻点桌面,伴着轮子滚动声,一会儿直立加速,一会儿弯曲转弯,仿佛真的有一个穿着白纱裙的小人儿娴熟地踩着滑板,慢悠悠地玩耍着。
忽然,滑板撞上了良昭的白大褂,被稍稍弹回去了一些。
“小人儿”貌似晕乎乎的,踩着他的左胳膊慢慢向上攀爬,最后逐渐胆大起来,挑逗性地晃了晃裙摆,坐在了良昭的臂弯处,晃荡着两条“小腿”观赏起了风景。
“别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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