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麻烦了……我咽下去了。”
意识到这人情绪不对,凌玄及时叫停。然而良昭不理,直接钳着他的下巴强制性捏开了嘴。
凌玄反抗无效,眼中神色又慌又笑,含糊不清地叫着。
“嗯……”
“你有诊疗癖吗?良昭……”
“别乱来啊,救命啊……”
眼看着冰凉的器械就要探进嗓子里,凌玄紧攥着良工的白大褂,无计可施地闭了闭眼。
良昭这才停手,保持着姿势好几秒钟,才清冷开口道:“凌总,你没有什么不好,可我真的冷漠惯了。”
凌玄闻声卸尽了力气,而良昭语气不变地接着说下去。
“近几天你所感受到的无聊,差不多就是我的生活常态了。如果你坚持来靠近我,那未来这种日子绝不会是一天两天,或许要终此一生。 ”
“就算你现在愿意把自己留在寡趣的生活中,乐于去制造一些小把戏用作调味剂,可时间久了,你还会有兴趣吗?”
“凌玄,我没有自信能变得鲜活,也不想让你受委屈。”
表达完矛盾的情绪,良昭缓缓地松开手,让刚才有些受到惊吓的人得以直起身。
凌玄坐着喘息了两口,抬起手背擦拭嘴角,在他的脸颊上已经留下了两道被钳出的指印。
休整片刻,他忽然嗤笑着开口:“听起来,你不是对自己,而是对我没信心。 ”
凌玄毫无预兆地轻踢一脚下去,身边的多米诺骨牌开始沿着楼梯和长廊向四面八方倒落。
这套摆了整整七天的作品在十几秒内倾毁殆尽,而它的创作者却连看都没看一眼。
“乏不乏味是我的事,反正有的人也改正不了,那就别替我瞎操心。良工去忙吧,不要影响我画鲸鱼。 ”
凌玄说完,良昭才低头看见了他脚边那幅鲸鱼图画。原本蓝黑白的色块已经被细化成了许多,初见巨鲸模样。
良昭俯身,把画纸捡了起来,注视着面前青年,语气淡然:“你这画得有点抽象。”
“没话找话是吧?”凌玄的情绪变得微妙,说不好是忧郁还是烦躁。
看他有些不高兴,良昭垂眸轻声说:“你五个星期的年假还没过完,而且南非的观鲸季就快到了。”
“所以呢?”凌总沉色不改。
良昭笑:“如果你愿意,我可以陪你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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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非赫曼努斯。
这里有着世界上最美的海岸线,每到冬春季节,数以千计的鲸鱼会从南极渡洋而来,到达温暖的海域繁育生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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