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是不是应该道声对不起啊?呵呵……对不起啊师哥,是我不该躲闪不该惜命的,不然此时的您可就终于能如愿,不配活着的怪物终于可以去死了,不是吗?!”
“望舒啊……我,我不是……”
顾望舒嘴角咧得是个笑意凄惨,却也身心俱疲再无力气的,松了手中的伞,任凭跌落在地,泼阳光于一身。
“顾长卿!我恨死你了!”
顾望舒撕扯出一声怒嚎后,突然蹲坐在地埋起脸疯狂发狠搓揉起自己头发,发出的竟是声嘶力竭崩溃大喊!
顾长卿一时手足无措,忍痛站起身,默默走到他身后,却又没勇气拍上他的肩膀。
只是望着他那头雪白银发,抱歉的话,偏偏就是堵死在心头讲不出口。
顾长卿的心魔,是永远都道不出的难言之隐,是他要背一辈子的债。
他便只能重新吃力坐到顾望舒旁边,沉默中替他撑了伞。
“你……漫无目的,怎么找。”
“要你管!”
顾长卿叹气,在他自己看来,现在的这般关心也都如同戏弄人心般的假情假意了。
“要不然,你还是跟我们一道走吧。或许那金川大妖还能知道些什么,总比你这样冒着危险独行要强。更何况,万一真到了需要斩杀大妖的境地,也需要你帮忙。”
顾望舒经久冷静后。抬起头转向他,忽然自嘲地讥笑出声。
“顾长卿,我就是这世间的一把刀吗。不配有自己的情感与思绪,只肖按着操刀人的动作,为护苍生,出手便是?”
顾长卿迟疑片刻,竟无言以对。
“……你不能这样想。”
两人各怀心思默默无语,在地上坐了许久。
“师兄!神霄宗来了消息,说金川大……?!”
宋远才与众人巡查完,回程在门外接了神霄宗的消息后火急火燎奔了进来,结果刚踏进院子里,就看见他的俩师兄失魂落魄垂头丧气一并坐在地上,更为吓人的是,地上居然还有点点血迹!
这可把宋远给吓坏了,连忙跑上去慌里慌张绕着顾长卿看,嘴里念叨着:“哎呦怎么您们又打架啊,到底是伤到哪儿怎么这么多血……”
顾望舒烦心夺过顾长卿替他举的伞站起来离开,临走前不耐烦道:“他能有什么事。哪次出事的不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