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十三语气中带着诱,像那十里春风轻挠着眼前人欲/念的种子。身体越是怕,神经中就越有撩拨的劲儿。
“嗜血的狼,还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
冯汉广能一掌包住姚十三圆润规整的后脑,他顺着这微微颤抖中依旧挺得笔直好看的脖颈,一路向下,指缝中滑落青黑发丝,触上指尖的每一根,都带着欲拒还迎的滋味。
小将军阴鸷一笑,才像抚摸着什么金丝玉缕的手猛然攥死,狠狠向后一扯——
在姚十三低呼声中狠狠将他拖拽至脚下!
被狼叼住长耳的兔子毫无挣扎能力,只双眼泛泪无助杯水车薪的拉扯发根,眼看自己被一手拉开衣袍,露出一身凝脂。
先前受了鞭刑的伤痕在这不过半月有余,已然消散得难以分辨只剩淡痕。冯汉广这次没急于抓起什么东西来,只扭了他强迫背过身去,手下麻利将外袍一卷,便被死死裹缠住双手锁在背后,没有回神时间,便再被翻过身来,狠狠扼住喉咙!窒息感排山倒海而来,血液拥堵颅内,整个头像要炸开来似的发胀发麻,意识扩散泪水朦胧间看冯汉广虎目灼灼,听他讥诮:
“十三啊,你还真是个骨骼惊奇的,伤愈得这么快,不留疤痕,更甚白白净净?有意思。”
姚十三苦惨一笑,自缺氧的呜咽中挤出声音:“是……啊,特意为您生的身/子……可喜欢……?”
“为谁?”冯汉广松开手,明知故问。
“咳咳咳……为,为您……咳咳,咳,为冯……汉广,汉广……”
姚十三央得可怜,听进耳朵,却又是十分娇诱勾人。连只是低声唤着他的名字,都像是急切的邀请。
恍惚中,听见冯汉广在奋力的低喘下,咬牙切齿的自言自语。
“姚十三,你到底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事!”
“啊哈……!十三……十三全身心都是您的了,哪还有……瞒着您的事呢……啊!”
冯汉广掐住他的下巴,逼他用先前瞥开的一双含泪杏眼盯紧自己。
“那你告诉我,蛮族首领那对儿幼子,到底是怎么被生扒皮肉,惨死于中原刺客之手!谁没事会去招惹他们,又怎会如此巧合的在你劝说我主动攻打蛮族不成之后,出了这等事!”
[——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是他连审十几战俘,从他们口中撬得出唯一的话。蛮族都是跑马啖肉铁骨铮铮的汉子,生得训不服的野性,至死不屈。
直到姚十三摇扇带笑走进地牢,搬了椅子在身后看着自己在那战俘身上无用功白白作力了半晌,才挥手叫下属抱了个饿得嘬手指的孩子进来。
被缚重枷的男人像头失了控的野兽疯狂大吼,身上铁索刷啦作响!强悍恶狼般的汉子绝望又无助,用猩红血目杀了姚十三一遍又一遍,再看他依旧完好如初,甚至怡然自得缓步走到男人面前蹲下身,再用象牙扇骨挑起那被马鞭甩绽,血淋淋的下巴,笑眯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