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拗不过你。”冯汉广覆手在他摸着自己头发的的那只手上,他可不喜欢自己说不过被牵着鼻子走的滋味,于是稍稍使了些力道便又把那文弱得跟糖纸似的姚十三摔在榻上,只消个低头俯身的功夫,欲/念又是如山倒。
“那你也得乖乖听我一次。”
“十三又什么时候没听过将军话呢。”
冯汉广不再应声,粗暴扣上他纤细到盈握易折的干净脖颈,力度适当不至于叫手下的人断气,但也卡着喉咙只能发出囫囵的音来,再不由分说啃咬起他本就有些泛红微肿的诱唇。
冯汉广正欲解开他才刚束好的衣带,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小心翼翼的扣门声,大概一直守在门外快有两个时辰的齐铭知道里面的人在做些什么,不好硬生打断,才只能这样试探性的敲了敲。
冯汉广赫然停下手上动作,带着些愠腔低吼道,“什么事儿!”
“高……高大人邀见姚大人,早些前便在前厅候着了。我心想也不好让大人等太久……”
齐铭心有余悸的小心应道。
“那你转告他军师今日不便,改日再来不就好了!”冯汉广怒声骂起。
齐铭哪怕只是隔在大门外头也还是怕得不知是给谁看的连连鞠躬,“是,是!是小的唐突,不会办事,小的这就去说!”
“无妨!告诉他我这就过去!”姚十三趁冯汉广犹豫松了手劲的功夫,急忙高声回答。见冯汉广眼底逐渐生出不爽暴戾之色,只能笑眯眯从他臂弯下脱出身来整了整歪斜发髻和松垮衣带,安慰着轻语。
“公事要紧嘛。待我晚些回来,任君处置。”
“扫兴。”
冯汉广不满躺回去,翻身对着墙不愿再见他。
晚些那是晚些要做的事,当下都已经起来了,留他自己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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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德独自在前厅里无聊的来回晃荡,一会儿坐下张望,一会儿起身寻些桌椅书架端详解闷,也好能让别人看着自己不那么尴尬。
这位混迹朝野多年,什么生死临危没见过的大人,却不知怎的每次进了这总镇府,只要闻到那沙土味都会觉得浑身不适,一刻都不想多待,可偏偏等了一个多时辰姚十三也没出现。中途几次想着要么算了打道回府站起身,又觉得既然来了,还传过了话,自己却单单因为等不下去而放了鸽子,岂不是更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