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十三难掩惊讶的接手过来审视一眼,说:“可不是益州或西域的纹样。奇石异彩,这么贵重的东西,小将军从哪儿弄到的?”
“托皇城认识的武器商,按你的手掌尺寸打的。”冯汉广倒像是说件常事一般娓娓。“写信给清虚观的时候,拜托了顾道长顺路带来的,毕竟这一年到头,也没几个从京畿那边来的熟人,就只能麻烦人家了。”
姚十三受宠若惊的将小剑握在手里,只肖轻轻一拔,就听得铁器铮鸣,银光如月锋利无比,还真是照着自己尺寸打的,握起来格外合手。连忙欣喜收进怀里,平日波澜不惊,青黑晶亮的杏眼眸子里,甚是带有些调笑看着冯汉广,说:“这小东西看起来太贵重,就小将军你那些俸禄,可惜了。”
“说什么傻话。”冯汉广啪的一掌拍上姚十三的额头,手劲没什么轻重害得他一仰,好险是在怀里,才没栽下去。
“可惜什么,没有你就没有现在的我,稍微多花些银子在你身上怎么了?”
姚十三听到这,倒也没再说什么,不过是往冯汉广怀里窝了几分,软腰似水,着实惹人喜欢。只蹭了一小会儿,惹得冯汉广心里起火,刚想按他下去,忽然见姚十三不识趣地抬头,眨着眼问他:
“顾先生来了也有一段时日了,见他每日都忙得见不到人,就没什么我们帮的上的地方?”
冯汉广把手旁的甲子推开些,里衣敞着口铜色胸肌若隐若现,把他往身上坐了坐,说道:“有是有,这事倒不用你管。”
姚十三极为无奈的笑了笑,挪了挪位置,道:“这青天白日的,就这么心急,不能等到晚上?”
“不行。”冯汉广带着浊音沉声而言,眼神带着猎人围兽时的危险。
“今晚我不在府,要同那位顾道长出去办事。”
姚十三是个聪明人,益州城有宵禁,非要是大晚上才能办的事,不必细思都知道是去哪儿办。立刻成了不悦,手撑着地从他臂弯底下缩了出来站到一边。
“你既能和那位道长一起去,就不能带上我?”
冯汉广听了,眉头紧皱,压了嗓道:“你明知我们要去哪儿,还要跟?”
“我怎么就去不得?”姚十三在他面前只显得弱不经风的小身板也不退缩半分的,“我也是个男人,那种地方,有何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