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畜牲,少碰我,老子自己能处理!”
顾望舒这一巴掌可拍得不轻,艾叶没受住连退了几步咳嗽起来,只是自知理亏,不敢再说什么,只能捂着个胸口委屈巴巴看着顾望舒哗啦一声冲进屋,力道大得差点把门给卸下来,满心都以为他是在记恨自己平白无故给自己弄伤。
“小妖怪我错了……你别气了,让我进去帮你处理……”
“滚远点!”
“可你身上伤又没好全,那位置自己又不好弄……”
“滚回你屋里去!”
顾望舒关在屋里憋着气一把薅下肩头纱布,人在气头上手下没轻没重得,黏在伤口处的纱被他一把生扯下来。
当时就后悔了。
纱布混着被撕碎的血肉黏糊糊一片,又因为那是片为了包裹旧伤的而缠在肩上的纱布,之前法术所伤的伤口不易愈合,他这般生生一拽,新伤旧伤一并撕开来钻心的痛,疼得闷哼一声,连同手脚都蜷缩起来。
顾望舒借着面发乌铜镜一看,自己肩头前后是五个翻着红肉的血窟窿,一股一股往外淌着血。
这手下得未免也太狠了?
“没人性的东西!”顾望舒哕的恶骂了一句。转念想了想,他本也不是个人的东西,又没在人间活过……
他懂什么是人间喜爱吗他。
他不懂,他肯定不懂,他懂个屁啊他。
他不懂!!!
多半是为了气自己,头脑发昏说的胡话!
顾望舒气得摔摔打打去够药罐子,谁知气力不稳,就走那么两步,不是小腿磕桌角就是胳膊撞床粱的,再不就是脑袋顶了架子,叮咣作响,可是好不容易剜出块药来,背上又痛得要命,右手哆哆嗦嗦半天够不到左肩,眼瞧着就要抹上了,手一抖,诶,全掉在地上。
好一顿骂爹骂娘,恨不得把这辈子悟的脏话全倒出来一样。
艾叶在门外可是听得一清二楚,无论是他骂自己的话,还是疼得嘶嘶哈哈,撞来撞去笨手笨脚上药的声音。想进去帮他,又怕他正在气头上看见自己再气个好歹,对身子不好,只得跟个丧家犬似的垂头丧气守在门口。
可是悔得想给自己两巴掌。
怎么就,连个自己手爪子都控制不好啊……
“那个……要不还是我帮你…………”艾叶扒在门上懊丧的小声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