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抽惯了这种的,再抽市面上的烟卷,就会索然无味。
说话间,老王从躺椅底下掏出来一根烟杆。
乌木的身,翠玉的嘴儿,一看就是有年份的好东西,也不知经历了这么多波折,怎么好好保存下来的。
老王年纪大了,眼睛有些花,手也有点抖,却还是认认真真的挑出一缕烟丝,小心的塞入烟杆前头的铜锅里。
做完这一切,他又把烟杆儿往前一递。
徐沫孙子似的划了火柴。
牧鱼:“……”
师无疑:“……”
这可真是训练有素。
老王深深吸了一口,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享受的神色。
他向躺椅上一靠,闭着眼睛开始吞云吐雾。
身体微微用力,那张被包出光亮的老摇椅就吱嘎吱嘎响起来。
“问吧,尽管问吧。”
被烟雾缭绕的老王慷慨道。
还真是有烟万事足。
牧鱼开始觉得这老头有点意思。
“五爷是谁?”
老王吸烟的动作顿了顿,那张老脸上露出一点惊讶的神色,“你从哪听说的?”
牧鱼笑而不语。
老王又抽了一口烟,仰头朝空中吐了个烟圈,缓了缓,又吐了一个,然后第二个就从前一个里边钻出去了。
牧鱼就觉得这老头儿这么多年烟没白吸。
光这吐烟圈的功夫,要是上个达人秀什么的,没准还能火一阵呢。
“五爷啊,”老王的语气忽然变得缓慢而沉重,似乎瞬间陷入到了某种复杂的过往,“已经很久没有听人提起他了……”
曾经五爷的那票戏迷们早已入土,而就连他自己,曾经那个似懂非懂的小小少年,如今也已是黄土埋脖根的人了。
都说众星捧月,如今星星都坠落了,月亮自然也不复存在……
牧鱼和师无疑对视一眼,同时开始找马扎子。
一般来说,当上了年纪的人开始流露出这种语气和神态,就表明他们要讲述一个非常非常漫长的故事了。
两人迅速在老王面前排排坐,牧鱼甚至从不知什么地方掏出一把话梅味的瓜子。
徐沫:“……”
我该说你们没心没肺呢,还是艺高人胆大?
吐槽归吐槽,他也有样学样,拖了个小板凳缩在角落。
黄金位置被抢走了。
“五爷啊,可是当年蓉城有名的角儿!”老王突然比了个大拇指,睁开的昏花的眼中迸射出一点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