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城并不排外,对外来人员也没有那么多的防备。
但如今,一个满是谜团的人出现在她的辖区,哪怕出于职业道德,也不能不关注。
官方对宗教人士的态度本来就很敏感,她实在是怕这位浑身是迷的道长弄出什么风波来,不好收场。
师无疑点头,十分赞同。
那老道士确实不像什么正经人。
“对了。”夏长清又问,“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吧?”
“这个我知道,”牧鱼高兴得像是终于抢答成功的小学生,“萧鹤笙,他叫萧鹤笙。”
晚上快打烊时,门口晃晃悠悠进来俩人,一黑一白。
牧鱼先是一愣,继而大喊:“上次吃了我的霸王餐都没给钱。”
谢必安理直气壮,“你都说是霸王餐了,当然不能给钱。”
牧鱼:“……”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倒是范无咎态度诚恳些。
“抱歉,我们没有钱。”
牧鱼警惕地看着他们,“所以呢,你们今天又要来吃霸王餐吗?”
黑白无常还没说话,野道士就溜达过来,“就是你们拉了我们家鱼打白工?”
连个正经劳动合同都没有!
牧鱼顿时来了底气,“就是他们!”
我可是有家长的人哎!
黑白无常同时望过来,然后就听谢必安轻轻咦了一声。
此人分明阳寿已尽,却又为何生机勃勃?
奇怪,奇怪,真是奇哉怪也。
谢必安整个就很抑郁,看向牧鱼的眼神中充满了幽怨。
你这小子身边聚集了那么多漏网之鱼,这让我觉得地府工作漏洞很多啊!
师无疑悄无声息走过来,破天荒主动送了他们一盘……瓜子。
谢必安顿时警觉:“你想干嘛?”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师无疑用一根指头把盘子往他面前推了推,又斜了野道士一眼,“把那漏网之鱼带走。”
轻描淡写的程度仿佛在吩咐外卖员离开时把门口的垃圾带走。
谢必安:“……”
我就值一盘瓜子?
瞧不起谁呢。
牧鱼:“……”
不至于,真不至于。
野道士当场炸毛。
“你要不要脸?谁漏网之鱼,谁漏网之鱼?”
我看你就是漏网的鲸鱼!
谢必安当场叫嚣,“你们都是漏网之鱼!”
范无咎想劝架,却找不到机会,无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