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如琢迅速接受了现实,并显得有点高兴,他轻轻一笑:“你会吐槽了,好事。”
程不遇:“……”
程不遇像是被他的热情弄得有些困扰似的:“不用结婚,我就是……跟你说一下。”
顾如琢顿了顿,说:“哦。”
他好像被冰水浇了头,瞬间有点蔫吧下来,但仍然努力保持着镇定。
顾如琢又问:“那是不想跟我结婚吗?要不要考虑一下,没别的意思……我就是问一下。”
程不遇观察着他,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没法结婚所以不高兴,他又想了想:“我也不知道……一般人会在什么情况下结婚呢?”
顾如琢说:“大多数人,都是找到了想要共度一生的人,所以才结婚的。跟你结婚那个人,会让你有一辈子都过得舒服的信心,我想是这样的。”
程不遇认真记下:“我知道了。”
顾如琢瞅着他,程不遇望回去。
最后,顾如琢败下阵来:“好,我知道我还不达标,我会努力的。我知道没有这么好的事。”
程不遇也终于领悟到了一点他的意思:“那你刚刚,不是在趁火打劫吗?要是我在以前,可能不会拒绝你,我就跟你结婚了。”
顾如琢郑重否定:“我哪有这么坏。”
两个人起床之后,顾如琢简单煮了一点紫菜鸡蛋挂面,两个人吃完后,就和昨天出门一样,全副武装,去给鹤遇上了坟。
鹤遇的葬礼从简,简单火化之后葬入公墓,这么多年来没有人看过。
坟前已经落上厚厚的灰尘。
顾如琢低头给坟前摆上花,随后和程不遇一起祭拜完,停下来烧完了纸。
非常简单的流程,墓前摆着铜盘,他们把纸钱投火苗中,看着火光化得更旺、更高。顾如琢买了三个大袋子的纸钱,单单是烧完,可能都要很久。
顾如琢腿蹲麻了,也不再讲究什么细节,直接盘腿坐下,接着认真地烧纸钱。火光蔓延,照亮他的轮廓和眉眼,将他一双锐利的丹凤眼照出水光,他神情认真得好像高中时写作业,或者在描画乐谱。
他这样子很好看,火光将人脸绘出一种朦胧而凝重的感觉,程不遇不由自主停下了动作。
“祭拜、烧纸,都是寄托哀思,你想她吗?”顾如琢轻轻问。
程不遇望着火盆里的光,轻轻摇头。
不想,所以从来没有想起回来,也从来不曾为此流泪。
程不遇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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