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去似玉山吗?”
千音有点纳闷,那不是帝君特意为明睐准备的,装饰了好多日的宫殿吗?
陆徵鸣道:“不去,他不喜欢那里。”
他也是后来才想到,阿睐自去那里开始,就不大高兴,他……不喜欢那里。
是了,阿睐不喜欢华丽的宫殿,也许觉得那里太空荡,也许觉得那里是牢笼——他知道,他不喜欢被束缚。
以后不会了。
在要离开时,千音忽然想起琅风的嘱咐,又回头道:“帝君,他是还不知道你的身份吗?”
陆徵鸣给她个你屁事怎么这么多的眼神,微微颔首。
看来琅风又猜对了,千音搞不懂那家伙怎么知道这么多的,把他的话转述道:“帝君,琅风说,若您还想日后带回帝妃,就好好想想,帝妃到底为何宁愿假死也要离开。”
陆徵鸣皱眉:“他是因为……”
陆徵鸣卡壳了,他其实到现在都不知道,明睐为何非要离开。
他用力握了下拳,又无力地松开,最后没有搭理千音,冷漠地转身走了。
不管是因为什么,他都会带他回来。
千音挠了挠头,琅风居然连帝君的动作都猜到了,神了!
—
陆徵鸣想过明睐为何会离开,或许是他们之间有误会,或许是他把他逼得太紧了,或许是他根本不喜欢自己——可若是不喜欢,他还会愿意生下连着他血脉的孩子吗?当初还会因为孩子的存在,不再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郁郁寡欢吗?
他觉得阿睐对他是喜欢的,可是他不确定,因为他走的太决绝了,但凡他愿意跟自己谈谈——
陆徵鸣倏然顿住脚步。
或许,之前的他,根本不愿意谈,在阿睐有离开的倾向时,就会霸道地将他圈起来,这种事,他甚至已经做过一次了。
陆徵鸣的脸色变得难看至极,他在阿睐眼里是什么?是不是一个嘴上说爱他,实际上却蛮不讲理的暴君呢?
真是糟透了。
用完午饭,又散了步,明睐乏了,就坐在屋里的藤椅上看医书,月芽去处理魔域兽潮之事了,许老头住他隔壁,都没有打扰他。
明睐平时并不要人伺候,也不喜欢许多人跟着他,在他眼前晃,因此这时候屋里并没有人。
天气已经有些冷了,秋风萧瑟,屋子里只开了一扇窗通风。
陆徵鸣回去,站在院子里,透过窗子看着明睐一会儿单手握拳,敲击自己的后腰,一会儿变拳为掌,拍拍自己的胸口,眉头微微蹙着,似乎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