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吃。”明睐却推他,“放我下来。”
陆徵鸣自然不会放。
明睐气急,推又推不开,索性直接变回原形,想要缩回床上。
陆徵鸣怀里徒然空了,低头一看,厚实的毯子上戳着棵小草。
小草叶子嫩嫩的,只有五片叶子,显然被摔懵了。
明睐忘了自己不会飞。
好在小草也不是完全没办法,他从一片嫩叶上伸出一根滕蔓——像是人形时那样,然后将藤蔓挂在床上,带自己过去。
陆徵鸣头一回见明睐的原形,倒是没有立即去碰他,那叶子太嫩了,也太小了,和他的原形完全不同,让他生出一种很脆弱的感觉。
不敢碰。
明睐回到床上,自顾自缩到了角落里,完全不管陆徵鸣在做什么。
这次真的是气急了。
陆徵鸣直觉不止是做梦这么简单的事情,明睐不是这么不讲道理的人,可是还能因为什么,之前都好好的。
一桌子精心准备的饭菜凉了又热,最后实在不成样子,明睐也没有出来看一眼。
有侍从过来,小心翼翼地问:“帝君,要收拾吗?”
“仍了。”陆徵鸣在饭桌前坐了半日,也没等来明睐,嗓音都有些哑了。
他起身,深深朝里屋看了一眼,转身出去了。
—
千音找到陆徵鸣时,他正在一个人喝酒,极烈的烧酒,他喝的面不改色。
千音记得,帝君不是嗜酒的人,很少在宴席之外的地方饮酒。
“帝君?”千音忐忑不安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陆徵鸣看都没看她,一言不发,又自顾自给倒了一杯酒。
千音很纳闷,但千音不敢问。
半晌后,陆徵鸣终于开口:“我烤过一只兔子,很难吃,但是他说那是第一次,很有意义,所以硬撑着全吃光了。”
千音:“?”
陆徵鸣不管她,低声自语:“但是为什么,他现在却连看都不愿看一眼。”
难道他的猜测都是错的吗,他根本不喜欢他。
陆徵鸣抿唇,眉目间闪过一抹厉色。
千音终于搞明白陆徵鸣在说什么,她觉得准是帝君又惹大美人不高兴了,但她不敢说。
他顿了顿,半晌后才憋出一句道:“或许,是他不饿?”
陆徵鸣终于看了她一眼,似乎觉得她脑子不好使。
千音:“……”
千音盘腿坐下来,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道:“帝君,你觉不觉得,你有时候对大美人的占有欲太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