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陆徵鸣握着他的手,为他输送温热的灵力,“手这般凉。”
明睐缓了缓,正色道:“阿鸣,咱们得想办法快点走了!”
“走?”
“对,我们必须要离开这里!”明睐坚定道,“我之前一直觉得不着急离开,是因为帝君有事要忙,还未回来,可如今也过去了几日,那暴君随时有可能回来,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陆徵鸣挑眉:“暴君?”
“你不知道吗?”明睐惊讶,“传闻这九天帝宫里的帝君极其暴虐,宫里三天两头便有尸体被扔出来,我们总在这里,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陆徵鸣几不可查地顿了下,道:“你有没有想过,传言或许有误?
明睐不方便把自己做梦的事情说出来,于是找了块大石头坐下,道:“帝君是不是真的那么暴躁我不晓得,只是那日我亲眼瞧见了一个红衣护法掐死了一个女修,极其血腥暴力,想想就让人头皮发麻。”
“红衣护法?”
“对,长得倒是漂亮,但是也太可怕了些,那女修是有些嚣张,但也罪不至死啊,我亲眼看见,都吓死了。”明睐说完,还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
陆徵鸣:“可那只是护法一人之过,如何能安在帝君头上?”
明睐晃了晃腿,道:“之前大家都那么传了嘛,就算传言是假的,也肯定是有依据的,而且若非帝君,我怎么会被掳来帝宫当侍从呢!”
“可能是帝君的下属自作主张。”
明睐忽然不说话了,他看了陆徵鸣片刻,忽然问:“阿鸣,你见过帝君吗?”
陆徵鸣:“见过,他并非残暴之人。”
明睐狐疑:“他都将你发配到这荒郊野岭里的,还不让你出这里半步,你还觉得他好?”
片刻后,他恍然道:“阿鸣,你是不想离开这里吗?”
他顿了顿:“我知道你在这里住的久了,有了感情,这里无人打扰,过得也自在,可到底是那暴君的地盘,若是哪日被发现你我二人在此,就麻烦了。”
陆徵鸣:“不会,就算被人知道,也无人敢置喙。”
“为何?”明睐仰头看着他,“难道你在这帝宫有相熟之人?”
陆徵鸣垂首,看着他嫣红的唇一张一合,两指无意间搓了搓:“算是。”
明睐惊喜道:“那人与你关系如何?可能助我们离开?”
陆徵鸣没有应,反而问:“你为何这般想要离开?”
明睐垂头看着地面:“帝君那里是个变数,在这帝宫里,死人太容易了。”初来时死在他面前的女修实在给了他太大的阴影,让他越发肯定那个梦境的真实。
这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他说完又笑了笑:“而且这里虽是偏僻之地,无人看管,可到底不比外面天地广阔,我想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