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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落下又升起。
山间木屋外,气势不容忽略的男人站在阴影里。
往日里凶狠的帝君今日透着些难得的餍足,让一旁回话的侍从都放松了些。
那侍从道:“帝君,此人名叫明睐,出身于下三宗的山阳宗,从小痴傻,幼时曾被魔修掳去炼丹,但不知何故,后来又完好回来了,此后应当再未与魔族有过联系。”
陆徵鸣看了眼那侍从,神色不明:“应当?”
侍从砰的一声跪在地上,吓得直冒冷汗:“属、属下也不确定,因为这人自幼痴傻,不大受宗门关注,所、所以……”
“再去查。”陆徵鸣打断他,“滚吧。”
“是、是!”侍从赶紧屁滚尿流地跑了。
陆徵鸣站在原地,微微眯起眼睛,喃喃自语,自幼痴傻,去过魔域,但与魔域无关吗?
你最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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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睐醒过来时,觉得身体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
身上各处都有些酸疼,还带着愉悦过后的一点余韵,说不上多难受,就是有些奇怪,是他从前从未经历过得奇怪。
明睐坐起身,看到自己莹白皮肤上明显的痕迹,他默默摸了下有些抽疼的唇角,意识逐渐回笼。想起自己都干了些什么混账事,他顿时僵住。
天,他都做了些什么!
救命!
他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明睐怀疑人生,第一反应是跑路,只是刚下床穿上鞋子,就见木门被推开了。
“醒了?”一个高大的人影自暗处走了进来,显露出优越的身形。
让明睐陌生又熟悉的身形。
陆徵鸣手里拎着一壶玉露,随手搁在桌子上,他刚要说什么,就见刚下床的那人突然腿一软,险些跌倒。
他瞬间过去接住他,语气危险:“你要去哪?”
“我……”明睐不知面对此种情景该说些什么,也不知如何解释昨天自己禽兽般的行径,他吞咽了口唾沫,视死如归地大声道:“对不起!”
“?”
“对不起,昨日是我不对,我不该见色起意,强行与您……”说到这,明睐红了红脸,声音小了许多,“总之都是我的错,我愿意赔偿您的损失!”
可惜囊中羞涩,目前他拿不出什么赔偿来。
陆徵鸣顿了顿,没说什么,将他放到了床上:“你身子虚弱,先坐下再说。”